于是我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安澜听后也沉默了许久,才对我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保险这一块需要大量的资金预算已经人力,更何况医疗保险更是难上加难。”
“就单纯做大病医疗服务,针对特殊人群做。”
安澜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没有意见,但是得通过董事会的决定。”
“嗯,那等我回来再说吧,你和高胜先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必要做,怎么做。”
“我知道,你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很好,医生说很乐观,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
“好,放宽心,好好接受治疗,都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健健康康的回来见你。”
“嗯,那先不说了,我到公司了。”
我应了一声后,便结束了通话。
也就在这时,我在廊道里见到了昨天治疗室那位老哥的母亲,她争宠病房走出来,怀中抱着一些行李物品,看样子是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
我这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难受,在她走进电梯后,我才回过神来,急忙跟了过去。
电梯门却已经关上了,我只好搭乘另一部电梯下了楼。
在楼下住院部大厅里,我追上了那位年迈的老母亲。
我向她喊道:“阿姨,你等等。”
听见我的声音,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面容十分憔悴,还带着一种失去儿子的痛楚。
“阿姨,你还记得我吗?”我跑到她面前,向她问道。
她看了我一会儿,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估计她此刻还处在伤心当中。
我轻轻叹了口气,又说道:“阿姨,你儿子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非常惋惜,也请你不要太悲伤了。”
我这么一说,她更加痛苦了,眼看着眼眶就要红了。
我急忙又对她说道:“对不起阿姨,我不该这时候跟你说这些的,我只是希望你能节哀!另外,我想知道你们老家在哪儿?我想等我出院后去给大哥上柱香。”
于是她便将她家住址告诉了我,我用手机记了下来,甚至还留了她的一个联系方式。
分别时,我摸遍了全身所有的口袋,只找到了一千多的现金,继而一并给了她。
她推辞了一会儿,我还是让她收下了。
看着她从住院大楼走出去的背影,我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我甚至开始怀疑人生的意义。
以前我真不懂,可是在我生病这段时间里,我算是真正理解了人活着的意义。
就像江涛一样,他虽然离开了,却没有完全离开,他会永远活在每一个东山县人民的心里。
我也想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而不是等到我死后,才发现没有在这社会上留下只言片语。
也就在那一刻,更加坚定了我要做医疗保险的信念。
哪怕亏钱我也要做,只为能让更多的贫困家庭摆脱病魔。
……
回到病房,周沫已经起床了,正在陪护床旁叠着被子。
见我回来了,她便向我问道:“一大早,你去哪儿了呀?”
“出去走了会儿。”我平静的回道。
“难得见你这么有闲心,这么多天了,你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天怎么想着出去散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