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记下了,不过老公,你希望是男孩女孩呀?”
“我都喜欢,不过要是男孩就更好了,儿女双全了嘛。”
安澜笑了起来:“我也是这么想的。”
安澜说着,突然“呀”的一声,惊道:“老公,刚才孩子又踹我了呢。”
“是吗?那他可太调皮了,等他出生后,我帮你教训他。”
安澜一直用一种诙谐且轻松的语气和我聊着,这和平时的她完全不一样,但是我知道这是她故意的。
她不想给我带来负面情绪,也不想让我担心她。
我们继续聊了一会儿后,便结束了通话,我继续躺在病床上,与病痛对抗着。
就在我隔壁的一个大哥,又吐了,看见他吐了,我也有点忍不住。
隔壁那大哥好像比我的情况更严重,不过他硬是没有吭一声,一直硬扛着。
可是在医护人员来给他治疗时,他就忍不住了,告诉医护人员一定要救救他。
因为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的妻子是个聋哑人,他还有个正在读高三的孩子。
孩子马上高考了,他得赚钱让孩子读大学,一旦他倒下了那么这个家就完了。
在这里的这几天我见了太多人间疾苦了,不管是有钱人还是穷困者,此刻都是一样的待遇,不存在有什么单人vip病房。
接下来的几天,依旧继续煎熬着,每天都有新的患者被送进来,每天都有死亡的。
我感觉我的情况好了一些,身体也没前些天那么乏力了,就连体热的感觉也好了许多。
可是那天中午,一个噩耗传来,那个送我大白兔奶糖的女孩,永远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