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喊住了我,我心里顿时激动了一下,急忙停下了脚步。
“来,你进来。”他随即朝我招了招手。
于是我又立刻回到屋里,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等着他开口。
他指着我旁边的凳子示意我先坐,等我坐下后,他才不疾不徐的向我问道:“我想你一下,你跟李立阳是什么关系?”
他这么问我,就代表他一定和李立阳有关系了,并且我没有找错人。
至于我跟李立阳的关系,说起来就有点复杂了,但我还是将我和李立阳之间的这些恩怨,包括李立阳干的这些烂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他听后却显得非常淡定,那种淡定不像是一个农民该有的,所以我觉得他只是用农民伪装了自己的身份。
他听我说完后,沉默了片刻,才淡淡说道:“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啊!”
“廖大哥,如果你真的知道他的一些事情的话,麻烦你告诉我行吗?”
“我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些,你又能把他怎么办?”
“也许会有一些用呢。”
“呵呵,也许。”他笑了一下,像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转而,他又对我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去寻求警方的帮助,否则凭你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我觉得大概率也没有用,因为我现在掌握的这些情况,都不是有力的证据,能拿他有什么办法呢?”
“他有一个弱点。”
我立刻问道:“什么弱点?”
廖长富沉默了一会儿,又才说道:“先跟你说一下我和李立阳的关系吧,其实我跟他之前是很好的朋友,很多年轻,我们才十六七岁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我们在一家床单厂上班。
我们当时的主管一直压榨我们,那天我受够了,就和主管起了冲突,当时没有人来帮我,只有李立阳挺身而出……
不过后来我们就被开除了,那个时候刚刚改革开放,我们俩就逃去了深圳,开始搞起了投机倒把的生意。
没想到那么赚钱,仅仅三天就赚了我们之前在床单厂一个月的工资。那个时候投机倒把是犯法的,我们被抓了,罚光了所有钱,还被关了两个星期。
出来后我们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野心越来越大,从市内搞到了市外,从南方跑去北方做生意……
那个时候有万元户这一说法,可是我们不到一个月就赚了人生中一万元。我们又是租门市,又是上高级酒店消费。
但是那个年代做生意嘛,说白了都是在刀口上舔血,我们惹到了东北那边的一个大哥,人家要咱俩的命。
我们当时那叫一个怕啊!你想啊!两个十bā • jiǔ岁的孩子,哪里见过那种阵仗,几十个人拿着片儿刀围着你,我当时真的差点尿裤子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我却听得津津有味,急忙又问道:“那后来呢?”
他喝了口茶,不疾不徐的又继续说了起来:“后来那大哥就说放过我们可以,留下一个人来,我和立阳都知道留下来的那个人必死无疑。所以我们拼了,大不了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