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第一辆车忽然来了一个急刹车。
赵明亮赶紧跟着刹,车上的人都身子前扑。
黎夏坐稳赶紧看看二舅爷。他绑着安全带,没有什么大碍。见黎夏看过来,摆摆手。
赵明亮也扭头看看他俩没事,这才探头问道:“什么情况?”
后头两辆自然也只能跟着刹车了。好在大家都隔了一段安全距离,没有追尾。
第一辆车的司机也探头出来,“前面路上睡了个人,我下去看看。”
“小心点——”赵明亮伸手摸了一下腰间别着的枪。
如今私人qiāng • zhī不少,万一遇上个劫道的有枪他没有岂不是抓瞎了。所以,搞到第一把枪,郭权首先就给他配了。
司机手里也是拿了一臂长的铁扳手的,小心翼翼的靠近。
就怕是劫道的特地弄个人在路上逼停他们的车。
不过他们四辆车四个司机都是退伍兵,格外还有六个保镖。等闲的人也劫不了她们。
他这第一辆车,就是他和三个保镖的配置开路。
他好像吃了一惊,然后蹲下试探了一下。跑回来告诉黎夏,“黎总,是被人下了黑手倒在路上的,后脑还在出血。还有气儿!”
黎夏嘟囔道:“这什么世道啊?腾一辆车送他去最近的医院。我报警!”
她拿出手机打110报了警,跟对面沟通她留下一个人在这里等着,自己还有事一行人得先离开。
“请留下您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我是黎夏,这个号码就是我的。”
“黎夏超市的黎夏?”对面觉得多半是。95年有几个人有手机啊?而且还是年轻的女的。
“对,我现在正赶去自治县。如果警方要找我了解情况,直接打这个电话或者上自治县找我都可以。”
“好的、好的,有劳黎总派车把人送一下医院。”
“已经抬上车了。我手下有退伍兵,还给简单包扎了一下。但后脑出血,情况不太乐观。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幸好想着坐宽松些,弄了四辆车。挤一挤三辆车能坐得下。
司机开车送人去医院,黎夏让顾芬芳那里给拿了三千块。再留下一个保镖等警察。
车子重新启动,高翔也来到了第二辆车。
她眉宇间有些忧色,“黎总,如今的治安真是越来越坏了。这幸亏是大白天。如果是晚上,那人这么睡一夜,估计到天亮人都硬了。”
“是啊,不过如今能不能捡回一条命也不好说。”
想到这里,黎夏摸出手机给顾岭顾记者打了个电话。
黎夏上了黑报这半个来月,接受不少亲朋的关心电话。顾岭和今天要去的自治县的韩森也都打来了。
黎夏这会儿打给顾岭是提醒他路上注意安全。
前几天她就给顾岭打过电话说10月中下旬要去自治县验收学校。
顾岭给她写专访其实只是个序曲,重点还是后头那两个亿。
这件事会持续20年,所以顾岭不会一路跟着她。
不过这头回去验收学校,他是会去的。
只是时间和黎夏的不太对得上,要晚一两天才能去。讲好了,黎夏会等他。反正她自治县有十家店了,先去巡铺呗。
期中考试在11月初,考完大概11月上中旬,在那之前验收好就行。
“顾记者,你到了X山让郭权派车、派人送你。这一路不大太平呢。我刚在路上捡了个血刺呼啦的人送去医院急救了。”
顾岭计划的行程是今天下午出发,晚上到黎夏X山员工中心的客房住。明天他再出发赶到自治县汇合。
黎夏也交代了吴娜好好招待他。
省报可是省政府的喉舌。
那三无报纸没被戳穿前不少人下意识还是有几分信的,就是因为如今报纸都是官方的喉舌,有公信力。
后来被戳穿了,就是张黑报。就没什么人信了!尤其是它和省报说的还是反着来的。
再后来事情也证明那上头就是在胡说八道。
如果能一直和省报关系不错,可以给黎夏带来不小的便利。
听黎夏这么说,顾岭叹口气,“唉,前几天就听我们报社法制专栏的同事说今年的刑事案件特别多。好的,黎总,我知道了。我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也得为了台里这套新设备啊。黎总,听说你的麻烦都解决了?”
“嗯,都解决了。总算把‘为富不仁、冷血伪善’的帽子给摘掉了。我拍了公安澄清事情的经过在镇上的闭路台、县台播放了一周,在市台也播放了三天。刘家之前收到的捐款根本就没花几个钱在癌症病人身上。后来还收了我几个供应商2万块,受他们指使才会朝你的大作泼墨的。”
除了方老太太她们来找过黎夏,其实还有人想让她挑头把最开始的三四千捐款要回来。
她没那闲工夫!为那一千块又卷进泥沼里,不值。
她连那两万精神损失费都没要。就是不想回头又有人对此不满,嘀嘀咕咕的。
后来罗书记也反应过来了,鼓动抵制过她超市的居民来消费。变相的把那些天的损失补给了她。
同时也让她和那些居民算是和解了吧。
顾岭对省报上黎夏的照片和专访被泼墨,简直和黎夏感同身受。
那也是他的心血。而且他才刚在省报上给黎夏唱了赞歌,就有人出三无报纸黑她。
这也是跟他这个原作者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