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他能有个好心情,”安锦绣扬一下嘴角,说:“太子妃呢?”
袁义说:“太子妃在寝室里放了一尊观音像,现在天天在寝室里礼佛,我看她有点要出家的意思。”
“观音像?”安锦绣脑子里的弦又绷紧了,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袁义说:“这有问题吗?”
安锦绣说:“谁送的观音像?”
“内廷司啊,”袁义说:“这观音像不是从外面请的。”
安锦颜这个人会信神佛?打死安锦绣都不信。
“有问题?”袁义问安锦绣道:“那我再去东宫看一下。”
安锦绣正要开口,屋外传来了袁章的声音,说:“主子,东宫那边来了公公。”
安锦绣跟袁义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都是惊疑不定,安锦绣说道:“让他进来。”
一个东宫的管事太监跟着袁章走了进来,看到安锦绣后,就扑通往地上一跪。
安锦绣看这个太监双眼发红,像是哭过的样子,道:“东宫出事了?”
这个管事太监跟安锦绣抽噎道:“奴才回安妃娘娘的话,太子殿下的张氏侧妃一个时辰前滑胎了,太子殿下现在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谁也不理。安妃娘娘,奴才们没办法了,这才来见安妃娘娘。”
安锦绣原本身子依着窗台,听了这管事太监的话后,坐直了身体,惊道:“滑胎?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这管事太监看安锦绣脸上的惊疑之色不像是作假的,冲安锦绣流泪道:“安妃娘娘,这个奴才不知道。”
“太医院去人了?”安锦绣又问。
“去了,”这管事太监道。
“太医怎么说?”
“太医只说张侧妃这一胎月数还小,没有坐稳,所以滑胎只能是命中的定数。”
“胡说八道!”安锦绣斥着太医就站起了身。
袁义伸手扶了安锦绣一下,小声道:“娘娘,这要怎么办?”
安锦绣冲袁义摇了摇头,冲屋外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千秋殿的太监应声走了进来。
安锦绣说:“去御书房跟圣上通禀,太子殿下身边的张侧妃滑胎了。”
这太监领了命后,匆匆退了出去。
“你跟我去东宫看看吧,”安锦绣又跟跪在地上的这个管事太监道:“不要再哭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哭有何用?”
这管事太监忙擦了一把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
袁义说:“主子,奴才跟你一起去?”
“你守着九殿下吧,”安锦绣小声跟袁义道:“你说的没错,这宫里越来越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