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白承泽怒喝了安元志一声。
安元志对于白承泽的喊声充耳不闻,将被他踩在脚下的人一刀断喉。
“爷,我们先退出去吧!”白登拉着白承泽就要走。
白承泽甩开了白登的手。
这时从安元志右手边的假山石后面冲出了一个女子,怀里抱着一个最多两岁的男孩,手里还拉着一个六岁左右的男孩儿,毫不犹豫地向白承泽这里跑了过来。
白承泽认识这个女人,这是王襄的夫人严氏。
“去带她过来,”白承泽命手下的侍卫道。
两个侍卫朝严氏跑去。
安元志不认识王襄的家人,但看白承泽命侍卫来接这女人,将地上那男子的刀用脚尖挑起,拿在手里,往女人的身后一扔,刀从女人的背后穿到了身前。
严氏夫人的尸体栽在地上的时候,不但把抱在手里的男孩压在了身下,也把她拉着的男孩带到了地上。
“娘亲!”大一点的男孩跌在地上后,就大哭了起来。
安元志想上前,被两个侍卫拦住了去路。
白承泽道:“安元志你还真是英雄,对着女人小孩也能下手?”
安元志不作声,两个五王府的侍卫不是他的对手,被安元志挥刀杀在了地上。
男孩趁安元志被两个侍卫拦住的时候,顾不上伤心,从严氏夫人的身下拉出哇哇大哭的弟弟,也没有再往白承泽那里跑去,而是奔到院墙下去了。
“爷,着火了!”白登惊慌不安地跟白承泽喊。
白承泽一脚把白登踹到了地上。
老六子带着一队卫国军冲进了这个院子,站在了安元志的身后。
袁威和袁白解决了自己的对手后,身后也冒出了一队卫国军来,站在了白承泽的身后。
白登从地上站起来,控制不住自己的打着哆嗦,他们现在被安元志堵在这个院子里了。
白承泽没有去看王襄府中冲天而起的火光,shā • rén放火本就是兄弟俩,安元志杀了王襄全府的人,怎么可能不放这把毁证的火?
安元志把身前的三具尸体踢到了一边,扭头再看看躲在院墙那里的两个孩子。
王襄的府里和府外都是哭喊奔逃的声音,他们所在的这个院子却好像把这些声音都隔绝在了外面,每个人的耳边都只能听到大雨落地的哗哗声。
安元志握紧了手里的刀,刀上的血已被雨水冲洗干净,刀身淬银的地方,泛着银器特有的清冷的光芒。
白承泽看一眼站在安元志身后的弓箭手,道:“安元志,你要杀我?”
安元志冷冷地看着白承泽,他当然要杀对面的这个人,栖乌村那座埋葬了所有村人的坟茔,还有那个叫红桥的女孩,似乎又在安元志的面前一一显现,今天好像是一个让他大仇得报的机会。
白承泽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同样目光冰冷地看着安元志,他也不是怕与人以命相搏的人。
安元志手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