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内侍卫说:“真要这么干?”
“真要tā • mā • de是大善人,这人只救男丁,不救外面的那些老幼妇孺?还谁把这事说出去,就弄死谁?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
这大内侍卫瞪着韩约发呆,说:“什,什么个意思?”
“有人要坏事了,”韩约小声道:“不要再问了,出了事我担着,找东西来,把这几个装上,我们回宫去。”
几个大内侍卫在林子里也找不着什么能装人的东西,最后韩约命两个手下去了离这里最近的村落,跟村里的农人买了三口缸和一辆马车来,把这几个流民硬塞进了缸里,用车拖着往京城走了。
路上的流民们看见韩约几个人,目光有的麻木,有的透着哀求,也有的不善,带着深深的恨意。
“快点,”韩约顾不上这些,回头催了赶车的手下一声。
这大内侍卫一鞭子甩在马屁股上,让这匹拖着车的马跑起来。
等韩约回到帝宫门前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许兴站在宫门前,看见韩约回来了,忙就迎上前说:“你跑哪儿去了?袁总管都到我这儿来问你三回了。”
韩约下了车,指了指自己带回来的马车,跟许兴说:“我给娘娘寻了些好东西,你先替我看着点。”
许兴要往车前凑,说:“什么好东西?”
韩约把许兴一拦,说:“这是给娘娘的东西,你看什么啊?”
许兴说:“你就这样把东西运进宫里去?”进入帝宫的东西都要经查的,许兴不相信韩约会不记得这个规矩。
“你们把东西看好了,”韩约跟自己的几个手下说了一声。
几个大内侍卫都应了一声是。
韩约又跟许兴小声道:“这是娘娘的东西,你帮我看着些,若是遇上苏养直这样的,你一定拦着别让这些人碰这车上的东西,我去见娘娘,很快就回来。”
许兴说:“我怎么听你说话这么邪乎呢?”
“拜托了,”韩约拍一下许兴的肩膀,往宫门里快步跑去。
“你们把车赶到那里去,”许兴看韩约被剁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跑走了,只得指着众御林军身后一处空地,跟几个大内侍卫道:“车子停那儿稳妥点。”
许兴就想着,车子停在那里,一会儿遇上苏养直这样要管事的,他也能带着部下们护着这辆车,总之不坏了安锦绣的事就行。至于这车上的三口大缸里装了些什么,许兴这会儿是一点也不想知道了。
几个大内侍卫听了许兴的话,把车赶到御林军的身后去了。
韩约一路跑到了千秋殿前,跟殿门前的太监说:“去给我通禀娘娘一声,就说韩约有急事求见娘娘。公公,你跑着去吧。”
这太监听了韩约的话后,忙就往千秋殿里跑了。
不一会儿袁义就从千秋殿里走了出来。
韩约看见袁义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了千秋殿前的台阶,问袁义道:“娘娘在殿里吧?”
袁义点一下头,看韩约有些气喘的样子,便道:“真出了急事了?你怎么喘成这样了?”
想让一个习武的人喘粗气,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韩约抹了一把头上跑出来的汗,说:“我的轻功不如你,跑得急了些,娘娘见我吗?”
袁义说:“你跟我来。”
韩约跟在袁义的身后进了小花厅。
安锦绣看到韩约的样子后也是意外,说:“出什么事了?”
韩约站在了安锦绣的面前,三言两语,把事情跟安锦绣和袁义说了,“娘娘,您说这是不是有人在暗地里要使坏?”韩约最后问安锦绣道。
安锦绣看着韩约神情有些恍惚。
袁义说:“你问到那些男人去了哪里了吗?”
“那个死小子不肯说啊,”韩约说:“娘娘,下官把这几个流民带到宫门口了,您看要怎么处置这几个人?”
“娘娘?”袁义看安锦绣还愣着神,伸手轻轻推了安锦绣一下。
安锦绣这才看着韩约说:“你说城外的流民有上千人?”
韩约说:“下官看着是上千,下官也没把地方都看遍,城外的流民怎么着也有上万人吧?”
“这些人怎么会都往京城来的呢?”安锦绣自言自语了一句。
“下官也想不明白,”韩约说:“不是说他们是北地的流民吗?怎么这些人是打南边来京城的呢?他们是到了南方后,又往回走吗?”
袁义说:“南方其实比京城好吧?这些人不知道京都城是不准流民进的?”
安锦绣手指敲着桌案,脑子里数个念头闪过,最后停了手指跟韩约道:“把这几个人带到慎刑司去。”
韩约忙就领命道:“下官遵命。”
“快去吧,”安锦绣递了一块内宫的令牌给韩约。
韩约接过令牌之后,跑出了小花厅。
袁义说:“把外面的流民关进慎刑司,这事让朝臣们知道了还得了?”
安锦绣站起了身,说:“韩约说的没错,有人在暗地里使坏呢。”
袁义说:“流民能有什么用?”
安锦绣往小花厅外走,小声道:“都是壮年的男子,虽说不是兵,可是这么多人凑在一起,你说他们会做什么?什么样的活要这么多人手?挖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