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药房里,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我问他他也不说,”紫鸳说着从腰里拿了一个荷包给安锦绣,说:“这是夭桃给主子做的,让我给主子你拿过来。”
安锦绣奇怪道:“她怎么会给我做荷包?”
“谁知道呢,”紫鸳一边伺候安锦绣喝药,一边说:“也许是她马上就要生了,想在孩子生出来之前,讨好主子你一下呗。”
袁义看了一眼被安锦绣拿在手里的荷包,这荷包上两面都绣着蔷薇,看着绣工不错。“她要生下孩子来,我们要怎么安排这个孩子?”袁义问安锦绣。
“先养在地窑里吧,”安锦绣把这荷包翻过来倒过去地看了好几眼,觉得自己要绣也能绣出这种粉色的蔷薇来,随手把这荷包往枕边一扔,安锦绣吩咐紫鸳道:“这几天再给她补补身子,快要生的人了,不好好照顾不行。”
紫鸳不高兴道:“我都把她当祖宗伺候了,还要我怎么伺候?”
“紫鸳!”袁义让紫鸳闭嘴。
紫鸳拿着空着的药碗就出去了。
“这丫头最近是怎么了?”安锦绣听着哐当一声门响,问袁义道:“我得罪她了?”
“她这几天心气不顺,”袁义对于紫鸳的脾气如今也是很无奈,说:“等主子生了后,她也许就好了。”
“她这还是在担心我?”安锦绣好笑道,有心把紫鸳叫回来数落上两句,可是这会儿困意又上来了,安锦绣是看着神情又萎靡了下来。
“主子休息吧,”袁义伸手又要扶安锦绣躺下。
安锦绣却摇头,说:“我坐着舒服点。”
袁义只得让安锦绣坐着睡,现在他不敢离开安锦绣的身边半步,就怕安锦绣出事。
这一天对于庵堂里的人来说,除了安锦绣的身子还是不舒服外,没有别的事情发生。庵堂里没人去打听外面的事情,随着安锦绣还有一月就要足月生产,从韩约到下面的侍卫们,没有一个是不紧张的。
夭桃在地窑里战战兢兢地窝着,这里被打扫地很干净,也有空间让夭桃活动身体,却也让夭桃不知道外面的时间变化。
等到了晚上,紫鸳拎着食盒下来给夭桃送晚饭,看到夭桃的样子后,就说:“这是谁欺负你了?你不要一天到晚苦着脸好不好?让主子知道,她又要骂我!”
夭桃说:“主子收下了我的荷包了?”
“收下了,”紫鸳把一碗人参炖鸡汤摆在了夭桃的面前,说:“其实我们主子的绣活就很好,她也用不上你给她绣的东西。”
夭桃低头喝汤,没应紫鸳的声。
“你是不是想求主子什么事?”紫鸳问夭桃道。自己伺候了这个人这么久,紫鸳总觉得夭桃不应该把她们这些人当外人看,总是希望夭桃能跟她说一句实话。
“没,没什么,”夭桃这一次,毫无例外地再次让紫鸳失望了,说道:“我为主子绣些东西是应该的,反正我在这里呆着没事干。”
紫鸳站在了一旁,没好气道:“那你就快点吃吧,要是真无聊,就给未来的小主子做些衣物好了,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好,”夭桃说:“只要主子不嫌弃,我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