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义点头道:“他家在城北福慧巷。”
“我会命人去给他家送些财物,”安太师说:“我看你主子的意思是想用韩约,想要用人,就要花些工夫,钱财是必须要舍出去的。”
这些事情,安太师要比袁义懂得多,袁义只是有些不明白,安太师跟他说这些话做什么,这些都是可以当着安锦绣的面说的话,难道这些话还要他代为转达吗?
“你跟着你主子进宫后,也要学会用钱买人,”安太师随后说道:“你们在宫里,指望宫外的人,还不如指望就在身边的人帮忙。袁义,钱买不来忠心,可是可以买来人手和消息。”
袁义这下子明白了,安太师这是在教自己入宫之后,如何才能帮安锦绣站稳脚跟。
“有些人你给的钱多了,他为你做的事越多,就越无法抽身,久而久之这种人就成了自己人,”安太师说道:“你进宫之后,不要想着要在宫里找出什么好人来,因为宫里手中但凡有点权的人,都不会是什么好人。”
袁义说:“宫里就没有老实人了?”
“有,”安太师道:“只是老实人出不了头,你要他何用?”
“至少多一双眼睛吧?”袁义说道:“这样的人一点用处也没有吗?”
“你若是在宫里什么人都想收买,那你就什么人也收买不过来,”安太师教袁义道:“你主子生下了皇儿,进宫之后会招人恨的,你要小心从事,不要让人抓住把柄。钱不是问题,我会给,只是你们要用好。”
“奴才受教了,”袁义道:“奴才会小心从事的。”
“那个夭桃的尸体你们是怎么处理的?”安太师教完了袁义,又把话题转回到了夭桃的身上。
袁义说:“奴才把她埋了。”
“埋了?”安太师摇头道:“这女子的身份特殊,若是日后有人翻出这笔旧帐,你们怎么办?这女子的尸体不能留,我不管你把她埋在哪里了,挖出来烧了。”
袁义说:“什么人会翻一个下奴的旧帐?”
“你不管会是什么人,”安太师道:“夭桃就是你主子的错处,不能让这个错处有证据留下来。进了宫后,你记住,若是要shā • rén,凶手只能是别人,若是无人来担这个罪名,就一定要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