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东皇宫。
他在看她。
这是他一生中看到过的最美的风景。
“林族的事情,能不能压一压?”
李天澜轻声问道。
“嗯?”
秦微白转身,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有你在身边,习惯了。”
李天澜站起身走到她身后,将她的身体搂在怀里,低头轻轻咬着她的脖颈:“有点舍不得。”
秦微白似乎有些痒,扭着身子咯咯笑了起来。
“留下又能怎么样?陪你每天宅在家里,一直被你欺负再欺负吗?”
“可以出去走走啊。”
李天澜轻声道:“过几天我打算去东岛走走,美洲也去一趟,中洲也有很多人要见,要走很多地方,没有你的话,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一样。我们一起走走看看,也可以当做旅游,反正不急,喜欢什么地方,都可以多待一段时间。”
“这是不是男人向配偶炫耀成就的那种心理?”
秦微白用头摩擦了下李天澜的脸庞。
“......是吧?”
李天澜有些不确定的道。
“还是说是那种想要炫耀自己老婆漂亮想让所有人都看看享受被羡慕的那种心理?”
秦微白继续笑。
“嗯...也是吧?”
李天澜笑了起来:“朕就是要带着你,但凡朕可以影响到的地方,都应该记住,东皇宫女主人的样子。”
他亲了亲秦微白的脸:“要不要我先陪你去趟欧陆?既然林族的欧陆分支可能有问题,那陪你去看看也好,解决了问题,你就不用走了。”
“中洲真的不管了?”
秦微白柔声道。
“看个热闹就好。”
李天澜淡淡道:“新集团能有现在的规模已经是极限了,太贪了不是什么好事。随便他们折腾,只要我不出手,他们也不会来招惹我,大选之后,新的局面里,才是我们的舞台。”
学院,北方,太子,东南,特战,豪门,以及新集团。
七大集团的格局已经注定。
新集团已经收获颇丰,李天澜即便是继续出去搅风搅雨,也是所得有限,没什么意思。
而豪门集团的目标很明确,确保东城无敌连任的同时完成内部的洗牌,并且最大程度的帮助李天澜稳定并且消化新集团的利益。
辽东已经热闹过了。
接下来,辽东案件降温。
新集团和豪门集团都可以置身事外,重新调整自己的内部架构。
而特战集团接下来则要面临无比严峻的考验。
因为李天澜的位置已经定下。
中洲特别顾问兼任中洲护国战神。
特战系统的最高领袖不是特战集团的人,估计现在无论是古行云还是江上雨又或者李狂徒都蛋疼的厉害,大选之后,他们会在东皇的高压之下做事,该怎么整合自己的力量,是眼下的重中之重,现在的他们不要说参与接下来的乱战,能够不被乱战波及到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所以接下来以华亭和吴越的主导权为中心,整个中洲都将成为太子集团和东南集团的战场,学院派居中调停两边得力,北方集团坐山观虎斗寻找时机,不到一年的时间,针锋相对勾心斗角热热闹闹。
李天澜看着就是了。
插手进去是真的没什么必要了。
“在南云那边联系航线,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欧陆。”
李天澜道。
“算了。”
秦微白想了想:“晚些时候,我跟他们开个视频会议,先拖一下好了。”
“不走了?”
李天澜笑道。
“都听你的。”
秦微白眯着眼睛,轻声呢喃道。
“真乖。”
李天澜收紧了双手。
秦微白闭上眼,靠在李天澜怀里,嘴角微扬:“感觉你又开始喜欢我了呢。”
“我什么时候不喜欢你了?”
李天澜愣了愣。
“这几天你一直都有些不对劲,有时候还躲着我,睡觉也很少碰我,你之前睡觉都是喜欢抱着我的,就算睡着了都不许我走,可是这几天你一直都是背对着我睡。”
秦微白嘴巴鼓了起来,有些生气:“我还以为你厌烦我了。”
“我没有厌烦过你。”
李天澜认真的回应了一句,随即皱了皱眉:“前几天有些奇怪,一直胡思乱想,总是有种感觉,就像是你不是你一样。”
“然后呢?”
秦微白竭力让自己平静着,笑着反问道。
“只是胡思乱想而已,你还是你,哪里有什么然后?”
李天澜笑了起来:“你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
秦微白从李天澜怀里转过身,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似笑非笑道:“都会花言巧语了呢,有进步。”
她凑近了李天澜的耳朵,小声道:“今晚好好奖励你。”
“那今晚选黑丝!”
李天澜笑道。
她白了李天澜一眼,点点头,嗯了一声。
“还有那双银色高跟鞋,最亮的那双。”
“......”
“那条红色的丝巾也不错,tā • mā • de爱马仕啊,那个也要。”
“......”
“还有那个说是什么古董的耳环,那个也要。”
“......”
“你怎么不说话?”
李天澜看了秦微白一眼。
已经脑补出自己那种形象的秦微白脸色近乎红透,羞耻道:“都依你。”
“嗯。”
李天澜点了点头,非常满意。
“衣服呢?要什么样的?”
秦微白问道。
李天澜一脸茫然,无辜道:“什么衣服?”
秦微白握紧了拳头锤了李天澜一下,恨恨道:“流氓!”
......
宽大而舒适的后排空间里,李狂徒第三次回头,视线中的东皇宫已经变得有些模糊。
始终注意着李狂徒的李华成突然笑了笑,打趣道:“怎么?住在这里,难道还住出感情来了,突然有些舍不得?”
脸色平静的李狂徒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
后排的挡板放了下来,李华成语气也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如果说现在就打算报复东皇宫的话,我劝你放下这个念头。最起码,也要等到你伤势好转了在说,你现在出手,跟以卵击石没什么两样,也没任何意义。”
“以卵击石...以卵击石...”
李狂徒喃喃自语着,眼神愈发困惑。
李华成皱了皱眉,也沉默下来。
他静静的看着这位即将成为中洲炼狱军团军团长的超级大高手,眼神平静而深邃。
李狂徒猛然回过神来,带着些许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我有些累了,精神也不太好。”
“我可以当你说的是真的。”
李华成缓缓道:“不过,你确定这是你要说的吗?对于东皇宫,如果你现在还有什么需要我解决的后患,现在,还来得及。”
“不...”
李狂徒摇了摇头:“不是后患,只是...我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没有在那里带回来。”
“什么东西?”
李华成眯了眯眼睛。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思。
而且想的也是同一个问题。
身为俘虏,李狂徒在东皇宫的日子里,肯定是身无长物的。
能有什么没带出来?
总不可能是舍不得他俘虏时东皇宫给他提供的香烟美酒。
“我忘记了。”
李狂徒深深呼吸了一口,声音嘶哑的开口道。
“我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黑色的轿车在轩辕城的大街上行驶着,一片平坦。
“可以慢慢想。”
李华成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一个人?一件事?还是具体的什么东西?”
“是...”
李狂徒眼神混乱,喃喃道:“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