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疑青视线滑过他,要多肃正有多肃正:“我北镇抚司,从不滥用私刑。”
申姜气势瞬间弱了,不行啊……
仇疑青又:“然上下规矩,来者必从,刁蛮无礼,明知故犯者,当罚。”
申姜气势立刻又回来了,这就是行了!
“那属下先叫徐良行?”刚死了妻的鳏夫,舍你其谁!
仇疑青:“可。”
徐良行很快被锦衣卫请到了厅中。
房间非常安静,没有人说话,气氛压抑中有一点点尴尬。
申姜偷眼看了看坐上指挥使,您不问……是让我问?看向娇少爷,娇少爷给了个鼓励眼神,意思是,上吧。
上屁上,的确这样头更有派头,显的他申百户那么能干,地位不同,问题是老问什么啊?从哪开始?正急着,就见娇少爷神秘一笑,开始提笔在纸上写字。
申姜一哽,不是吧,又来这招?你写我念?
行叭。他若无其事的往娇少爷身边蹭了蹭,果然上天逼你学会的技能,没一个是没用的。
“庄氏身上的病,你知不知?”
“不——”
申姜按住绣春刀柄,皮笑肉不笑:“徐大人好好说话哟,在这里撒谎,什么后果——徐大人见多识广,定是懂的。”
徐良行僵了一瞬:“……知。”
申姜:“说。”
徐良行:“不就是缠腰龙?因为这个病,她两个多月没出门,好不容易好了,憋的难受,这才办了个花宴。”
“少左右而言他,”申姜冷笑,“你知我说的是什么,花柳呢?怎么得的?打哪得的?”
“这本官哪知?她没同本官说实话,只说是缠腰龙的后遗症,不都是水泡么?本官哪里懂,还是后来听了大夫们的话,才知水泡和水泡是不一样的,她后来得的这个,是花柳。”
徐良行面色黑里发青,似愤怒,又似委屈:“我还等着她同本官交待呢,谁知她倒先死了。”
叶白汀笔下不停,刷刷刷写字,申姜凑过去一看,眼睛都瞪大了,这这这——
行叭,你让问就问。
“你们夫妻,房|事和谐么?”
徐良行直接愣住了,这种问题……
申姜声音提高:“讲!”
徐良行:“也不能说不和谐,只是年纪都大了,俗世之欲便少了,再加上她得这个病,我们已经三四个月没宿在一起。”
申姜再看一眼娇少爷的字,觉得自己节操估计要在今天败完。
“未见得吧?”他琢磨着用词,问的不那么尖锐,“六十老头兴致来了还得搞一发呢,女虽性羞爱忍,也有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们日日不在一起,有需求了,怎么解决?自己玩?”
徐良行:……
“这个……”
“别跟我说冠冕堂皇那一套,阴阳人伦,天之大,你骗不了老。”
徐良行闭了闭眼:“本官房里,又不是没丫头……庄氏爱拈酸吃醋,不让本官纳小,丫头,她总不能都一碗药药死了。至于她自己,之前会找我qiú • huān,各种暗示,这几个月没有,大约是了那种病,臊的慌,真有需要……不是外头找人,就只能自己……自己玩了。”
申姜:“你怀疑过沈华容么?”
“本来没怀有,可沈华容也得了这种脏病……”徐良行眼睑颤动,“云安郡主夫妻不和,圈里都知,往里追溯,有我妻之过。纵庄氏是本官发妻,本官也不好偏袒,她要强好胜,什么事都喜欢拔尖,只凭一己之私,不和郡主搞好关系,还让别人越来越恨,叫本官都跟着被牵连,落了几回麻烦。”
申姜看看娇少爷的字:“那可是奇了怪了,我可是听说,你这仕途,多亏尊夫人打点,才能如此顺畅的。”
徐良行:“她喜欢在外面这么说,本官一界男,还能休了她不成?总是要些体面的,不过虚而已,她要就给她。”
申姜:“所以徐大人觉得一路官至户部右侍郎,全是自身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