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过往经历明晰,这个时间段,和这些人完全没有交集,隔着千八百里呢。
那在父亲去世前,和刑明达的那次见面,又是为了什么?
仇疑青拍了拍他的手:“证据未足,莫要多想,我们一步一步往前走就是。”
凡有所为,必留痕迹,他们已经走了很多步,前方不再是一无所知,总会见明亮天光。
“……嗯。”
叶白汀把自己的茶盏推给仇疑青,让他帮忙蓄水,趁机躲开他的手……旁边还有人呢,多不好。
旁边的申姜完全看到了两个人刚刚握在一起的手,还看到了少爷欲言...又止,悄悄看了他一眼的眼神!
今天晚上他吃宵夜了么?怎么觉得有点撑?
这个瞬间,他好想念媳妇……不就是拉小手么,他也可以!
“咳。”
叶白汀清咳两声,又道:“至今仍未找到的侯夫人单氏,需得继续注意,一直找不到,她出事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这个仇疑青知道:“我已在宫中铺网排查,禁卫军夜里也在轮值,皇宫再大,一寸一寸搜检,总不会找不出来。”
“那就还剩死者身上的伤口,这个凹凸不平的痕迹很难找到对照物,没有shā • rén武器是这个样子,现场又没有类似类似特征的石块,唯一能寻到的就是今天带有血迹的帕子,还有中的毒到底是什么……”
叶白汀面色郑重:“我明日不会出门,会对这些进行更多的思考分析,对照现有卷宗线索,看能不能有收获。”
仇疑青颌首:“我和申姜最新查到的东西,也会尽快同步给你,和以前一样,有任何需求不解,都可让人迅速告知,我们会查给你知晓。”
“嗯。”
叶白汀最后提醒:“我总感觉女官尹梦秋也有点不对劲,她看起来很正常,大大方方回话配合,但总有几句话说的稍稍有些……比如她想追问案情结果,刑明达死因的态度,她自己说是好奇,我却觉得,她可能很想知道些什么,或者本来就知道些什么,担心有异。”
她不仅对宫中道路熟悉,还对规矩拿捏的很稳,曾经在很多宫殿伺候过主子,最后却谁都没跟,一步一步往上爬,成了dú • lì自主的女官……
她真的背后没有任何人么?
窗外梆子响了三声,夜深人静,三人讨论完几个小问题,再无新的东西,申姜打着哈欠起来:“那我明天就着重注意二十多前的事,尤其先帝下江南……今夜就先回了?”
“嗯,”叶白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递给申姜,“给嫂夫人带好。”
“这怎么好意思呢……”
申姜立马不困了,嘴里说着不好意思,手上却没含糊,快速把东西捞过来:“少爷才从宫里得了赏,就要分给我,这面子给的,啧啧,要我我肯定不能要,这不是家里还有媳妇么……谢少爷恩典!我走了!”
他抱着东西,转身蹿出房间,快的连背影都看不到。
仇疑青朝叶白汀伸出手掌,手心朝上。
叶白汀不解:“嗯?”
“我的呢?”
“你的什么?”
仇疑青眼神幽暗地滑过窗外,申姜背影消失的方向:“他都有礼物,为什么我没有?”
叶白汀无语,拿眼梢睨他:“他妻子有喜了,你也有了?”
万万没想到,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不要脸起来能到这地步,非但没不好意思,还深了眼眸,人也欺过来——
“所以阿汀……要跟我生娃娃么?”
生个屁啊,你能生吗!还不是想干那档子事!
“不唔……”
“夜深了,阿汀,你倒也心疼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