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还在说着,“都不吃饭,瞎看……”
“混蛋……”
白老头怒了,看了两眼儿,脸变得通红通红的,立即冲着还在桌子下面挤着的一群娃大声地问道,
“你们全看了?”
四个五个六个小脑袋,全点了。
白老头是红着脸大声地吼了一嗓子,
“都给我滚去吃饭。”
这次没人敢不听,四娃也不会觉得白老头不疼自己了。
现在一个个都在偷笑呢,一边往饭桌那挪,一边“嘿嘿”地乐。
白老头又拿起望远镜看了两眼,随后放下后,脸色从红的成了紫茄子。
“去、去给……”
“给哪打电话啊?”向正北太了解白老头了,他马上说,
“这是人家吴家的私事,你管那么多。”
“他、他们这叫道德败坏。”
四娃却扭过脸给补充了一个词,
“伤风败俗。”
“啊对,伤……”
白老头这才意识到是四娃说的,又气得吼了一嗓子。
“都给我安静地吃饭。”
今天白老头是真气着了,所有大大小小的,没一个敢随便说话的。
向正北除外,他的话正好说一半儿。
“爷爷,你就安心的吃你的饭,那是他们吴家的事。你要是实在看不过去,我给吴孝打电话。”
“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说什么?”白老头都要气晕了,脑子里是完全不过事了。
向正北却是“呵呵”地一乐,
“告诉他一声啊,他亲爸和亲亲媳妇,搞上了。”
“你也给我滚。”
白老头手里捏着望远镜,抖了几下手,又拿了起来。
这次看得时间有点长,而向正北中间也抢着看了一会儿。
最后向正北扶着白老头到了饭桌跟前儿,说了一句最中肯的话,
“吃饭最大。”
胡瑶却轻轻地笑了一声,因为她想到了个事。
“爷爷,前段时间就听说吴孝逼着他媳妇,给他生娃呢。”
“生什么生,谁还不知道他是个废物,没种的货。”
白老头说完这话后,也被气笑了。
“妈的,这种恶心事居然让我看到了,我得多吃一碗饭。”
白老头不准备掺和,但不代表别人不想啊。
向正北是连夜给他的直接领导,池家老大那去了个电话。
向正北说得可好听了,
“哎呀,池旅长啊,我这碰到难事了,不知道该咋处理啦。”
池家老大才不想听他鬼扯呢,正想挂电话时,就听到向正北说,
“吴孝要有后了。”
吴孝身体后,都是在大院不传的秘密的,是个人都知道的。
就吴孝自个儿,自信地以为别人都不清楚呢。
池家老大直接就把池老也给扯来了,拿着望远镜坐在桌子下面,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俩人都不作声了,确实有些难办。
向正北之所以把姓池的找来,是因为姓池的虽然只是旅长,比向师长这个总不在京的,好使多了。
向师长自打回了京,就基本没怎么在家呆过。
池老对吴老早就失望了,现在是彻底失望了。
可这事,他也没法子。
胡瑶倒想到了个主意,就试着说了一下,
“要是魏扬生个和吴老长得一样的娃,那是不是这事就坐实了。”
池老不由地看向了胡瑶,“你挺聪明的嘛。”
虽然从魏扬肚子里出来的,得叫吴老一声“爷爷”。祖孙长得像,根本没什么。
可吴孝没种啊,生不了。
所以要是有一个缩小版的吴老,只要是有眼睛,就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池老在某种程度上是不想跟吴老真翻脸的,可这事,也不是能盖得住的。
第二天大早上,池老跟池家老大在这边喝了粉条肉丸子汤后,才离开的。
“姓池的这人,眼里揉不进沙子,嫉恶如仇。”
向正北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肯定会随时盯着吴家的,哈哈,太有意思了。”
胡瑶也觉得挺有意思,所以昨天晚上画了几幅画。
她可不像徐徐是画俩打架的乌龟,她可是画得特别生动感人。
“这也是证据啊。”胡瑶把画收了起来。
因为听到了脚步声,有个小家伙,把她房门从外面推开了。
不是一个,是俩。
四娃跟五娃悄眯眯地过来了,不过俩人看到胡瑶时,马上一块笑了起来。
都仰起了小脸儿,
“妈妈,你给画起个名字吧。”
胡瑶想了想,就想到个后世很流行的词,
“打扑克?”
四娃跟五娃都一块皱起了小脸儿,表示有点接受不了。
因为他俩挺爱这个游戏的,不想被玷污。
胡瑶实在想不出别的词了,只能说,“叠乌龟?”
听了这个词后。这俩娃是很满意了。
只是同俩个破小孩来讨论这个称呼,想想确实不太合适的。
胡瑶想了想,觉着事情得分开来看。
吴老是在魏扬的各种煽动下,把萧家对面的那个房子给弄到手的,不管是借还是其他它方式。
而魏扬本人,除了想要所谓的“财宝”,应该还是想对徐四做点什么吧。
胡瑶也相信四娃的说法,徐四的霉运期还没过去呢。
微微叹了口气,跟几个娃躺着一块睡在床上后,胡瑶眯着眼,就琢磨着这个事。
睡着睡着,胡瑶突然被惊醒了。
因为对面屋子少了个人。
那个七哥,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了,也没有人来提到这个事。
几个娃也没有说,那可是个危险人物。
胡瑶是想来想去,徐婆子死前脚上拴大石头的绳,应该是被什么人割断的。
很大可能,就是七哥的手下。
但可惜的是,徐婆子不会游水。
连向南竹到那边时,已经晚了,当时的徐婆子早沉水底了。
以前那些人都躲起来了,碰都碰不上那个七哥,现在居然就住到了对面屋。
可是他们就光顾看吴老和魏扬的运动了,就把那个七哥给忘了。
人呢?
“你有看到那个七哥么?”
就在四娃少有的起来尿尿时,胡瑶顺嘴问了他一句。
而四娃一边往尿盆里放水一边抬头望着胡瑶,眼睛都没睁开,一副根本没睡醒的样子。
放完水又回到床上,很丝滑地钻进了小被子。
这要不是今天玩累了,喝了不少水,四娃夜里睡觉是从不醒的。
现在醒的这一小会儿,和没醒区别不大。
第二天早上胡瑶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萧师傅踩着脚尖进来了,像是怕被人发现似的。
“昨天的事我听说了。”
萧师傅一边眦牙一边摇头,
“唉,当时我正外出了,和那个六哥见了一面。”
胡瑶这才想到,昨天好像确实没注意到自个儿婆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