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生是一路猛骑,蹬着车到了萧家别野。可是却看到黑老头在关大门,他立即就冲了进去。
牛生马上预感到不妙,立即问道,
“大叔,他们人呢?”
黑老头指了指前边拐过去的方向,
“刚走。”
“啊,我来晚了一步。”
牛生马上又一想,“我骑车追一追试试。”
然后黑老头立即拉着牛生就往巷子外走,一边走一边急急地说,
“先看一眼吧,要是看不到车屁股,估计你长十条腿也追不上。”
更别说还骑个两轮子的车。
只是连黑老头也没想到的是,就在前面百米外的路口转弯处,停着一辆大军车。
军车上扎着篷子,而车后头只掀起一角,一个小脑袋伸出来在和车旁边的人说话。
“大叔,车给您了。”
牛生提着车后面夹着的网兜,就往那边车上冲。
而车上只露出的小脑袋的,正是三娃,他看到牛生跑过来时,立即伸出了小手。
牛生的意思,是把手里的网兜丢上去,结果三娃的小手在勾到网兜时,就这么稍一用力。
“哎?”牛生就觉得自己跟腾空似的,一下就上了车。
一屁股坐在了一个很软的垫子上,牛生就愣住了。
他心里还想着姚教官说的那句,
“记得回来啊~”
而三娃把牛生很轻松地拉上车后,冲着车下那位说,
“噢,知道了,不就是个驴皮垫子嘛,我收下了。”
大车旁边站着的人,正是那位奇奇怪怪六哥,他刚“出差”回来。
一回到家就看到七哥送给他的驴皮,立即找人做了个垫子。
“幸好赶上了,记得给你妈啊。”六哥露出了很自然的笑。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三娃冲着这位挥了挥手。
“你不用担心,回去吧。”
三娃还挺客气,而坐在车里的胡瑶,脸色是越来越黑。
胡瑶肺都快气炸了,这个三娃,明显就瞎闹腾呢。
她立即粗声粗气地转过头,冲着驾驶室的人,就吼了起来。
“再不走天要黑了。”
“好的,走,走。”向正北马上踩了油门,车很滑溜地开走了,留下了一屁股尾气。
而同时坐在他旁边位置上的彭小兴,却是不大放心地悄声地同向正北说,
“幸好你赶回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路上会碰上啥事呢。”
彭小兴摇了摇头,“现在还没出城呢。”
向正北是接到向南竹的信儿,赶紧赶了回来。
为的就是帮着一块收些海边的东西,说到弄物资,没人比向正北更熟了。
所以本来几个小时的车程,不仅是拉了一大车玩的人,还有看护的。
向正北也觉着自己跟着来对了,
“这个叫六哥的,也是个麻烦事。”
彭小兴还很不理解这个人的行为,
“为啥要送给大嫂一个驴皮垫子呀?”
向正北也想不通,可三娃知道。
他伸手摸了摸小屁股下坐的垫子,脸是越来越黑,比胡瑶的还黑。
“我就知道,这是我家的那头驴子。”
“啊,被被吃了?”
五娃着急地晃悠悠地走过来,走到跟前进,因为脚下不平整,一屁股就坐在了牛生身上。
“啊呀。”牛生反而被吓了一跳。
“驴,我的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