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别说,要是胡瑶知道了,一定会夸他俩还真是见多识广啊。
“我们赶紧跟着别人先去住的地方吧。”
向南竹扯着气得脸都发黄的徐鹏鹏走了。
不过徐鹏鹏现在又不理解了,
“去住的地方干啥,不是吃早饭么?”
前面有个带着他们走的老工人,转头冲着徐鹏鹏摇了摇头。
“在这里不要惹事,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应该吃不到什么东西。”
向南竹安抚着早就饿了的徐鹏鹏。
不过现在的徐鹏鹏倒是很像个普通的劳工了,因为总有那么些“刺头”,最后没有什么好下场。
“你们就睡在这个棚子里,对面就是厨房,每天早上和午后各一顿。”
不过徐鹏鹏却没有看到有人在对面厨房做饭,他在不大的草棚里转了转,而搭起来的通铺上,连一个人也没有。
“你们来晚了,现在大家早下矿去了。”
那个领着他们过来的劳工,冷淡淡地说。
“到这里都是为了挣钱的,少吃一两顿也饭不死。”
“好了,熟悉了环境了,赶紧跟着我走吧。”
徐鹏鹏这会儿有些急了,
“早饭呢?”
没吃饭就没有力气,这怎么下矿干活的?
那个人仍然是冷冷的,
“我不是说了么,你们来晚了,我们都是天刚亮就吃早饭的。”
天刚亮那会儿他们还在甲板上呢,徐鹏鹏这会儿也是明白,自己被骗了。
不过这年月的劳工就是这样,没有能像人活着的。
向南竹拦住了他,
“我们是来救人的,把人救了就走。”
“可那些人呢?”徐鹏鹏还从来没有这么正义过呢。
向南竹却出了两种情况,
“他们是来挣钱的,吃点苦赚点钱就回家。而有的人,既使知道自己是被骗来的,也不会走的。”
总有人在前面拿一块大饼,告诉他们这块饼是多么的好吃。
除非有政府干预,可是现在的南洋,也是殖民刚结束不久,各种各样的问题。
政府能伸手的事,实在太有限了。
即使这次把这些人弄回家,他们因为没有钱也需要活下去,还会再一次回到这里的。
向南竹走在队伍的中间,不过他发现前面的另一个山头上,好像也有一些人,不由地有些好奇。
就问那个在这里比较时间久的老劳工,
“前面也有个矿么,看见也有人。”
“那边和这边一样,都是金矿,不过他们那个是新矿,最近来的人更多。”
向南竹有点明白了,这里都是私人的矿,有点像国内的一些大矿的几号几号矿。
其实都是连着的,就隔着一座不大的山坡。
不过他们现在要下矿去,也就没有功夫查看了。
只是在向南竹干完这辈子最累的活后,却听到了一阵嘶吼声。
“我没,我没偷金子,我真的没有。”
有个没听过的男人的声音,讲的是这附近的口音,用力嘶吼着。
领头的那个,就是抢走徐鹏鹏吃的那人。
现在天快黑了,他手里拿着个鞭子,就站在一个高的位置,一脸的怒意。
“把他给我压牢了,让这些人都看看。”
“哼,看谁敢再偷金子。”这个领头的死叉着腰,一脸的凶相。
“我没偷,没偷。”那个被摁得死死的人,还在试图辩解,却被人压得更死了。
而且整张脸都被摁在了土里。
向南竹看得直皱眉,而徐鹏鹏也是更生气了。
不过向南竹还是拉住了想上前的徐鹏鹏,
“我们等等看。”
“抠他屁股眼儿,死劲地往里抠。”
大概这种事也是发生了不少,在这个人一阵阵的惨叫声,就见一个人真的从他屁股里掏出一块发黄的石头。
只不过,这人的手上带着不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