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护士竟然知道这个事,她刚才扫院子时听刘营长媳妇说的。
胡瑶琢磨了琢磨,转身就去了里屋。
她还专门看了眼里间的门,没有人跟她进来,她立即就把那只同治用过的饭碗掏了出来,再把扫描器掏了出来。
之前扫描器能扫好多东西,甚至是一比一COSPLAY的,她想试试这只碗。
毕竟系统那用积分换的,肯定和一般的东西不同。
而且,对于系统很集中的发放任务,她分析是两个任务。
一个就是找到同手上这只碗同样的另一只,而再个就是找到支线任务的线索。
胡瑶想着,多折腾点事,可能就能碰上了。
任务嘛,无非就是人和事。
“叮”的一声,很微弱,近乎听不到。
这台扫描器肚子里就有个放东西的空间,但是里面有纸墨什么的,别的胡瑶就不清楚了。
只是让她完全没想到的是,扫描器上面突然开了个口,而不像是平时从侧面的口出东西。
一声轻响后,出来了一样东西。
胡瑶眼珠子差点要掉地上了,真的是一只碗。
当然,肯定是假的了,即使仿得再真,也是假的。
但是胡瑶拿在手上,有点不敢相信了。
她立即把真的收了起来,把这只假的拿了出来。
她把确定又递给了三娃,“你去给他送回去吧,免得被他发现了?”
“嗯。”五娃站在三娃旁边,不断地点头。
“妈……”三娃想着留下呢,两只眼睛盯着那只确定,眼珠子都要进去了。
三娃爱财这事,胡瑶差点给忘了。
她赶紧摸了摸三娃的脑袋,又把棉帽子给他正了正。
“咱们家老三本事那么大,还怕那个碗能丢了么,我们把碗给他送回去,看看他还要干啥?”
“好吧。”三娃的话虽是这么说,也应了,可是眼睛盯着手上的碗。
不想松开呀……
“我去。”五娃去里屋找自己的衣裳了,胡瑶赶紧帮她穿好,又穿成了个圆球。
四娃在看到五娃小小的身影,跟着三娃出去时一副很听话的样子,眉毛挑了挑。
萧大商人的把四娃招了过去,“小五跟着去干嘛了。”
“哼,看上人家的臭鞋了。”
要么说四娃最了解五娃呢,等胡瑶急着追出去的时候,就见三娃跟五娃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而旁边屋,又没再上锁了。
那只传闻中的炊事班养的黑狗,正甩着尾巴在辛五家门口转来转去的。
胡瑶看了眼,感觉没什么事,就回屋了。
她根本不知道,她只冲着远处看,没转头看一眼刘营长家那头,或者伸脖子探过矮墙往刘营长家门口看看。
三娃和五娃,正偷笑呢,五娃手上拎着那只碗。
三娃呢,蹲下身子,给五娃“穿鞋”呢。
“踩着可软和了。”踩过一回的三娃,把自己的经验告诉了五娃。
“嗯,嗯。”五娃高兴地点着小脑袋,也是直接把穿着鞋的脚,塞人家大棉鞋里了。
然后还露着齐齐的牙,笑个不停。
胡瑶这头呢,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去还跟四娃说应该不太可能的。
“他俩已经没影儿了,应该把东西放下后去玩儿了。”
四娃是翻了个白眼儿,不太相信的。
“也不知道那个姓辛的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胡瑶拿起一团刚找出来的棉花,就开始缝里面穿的薄袄了。
“能怎么样呢?”向南竹说着类似的话。
他正好坐在辛五的对面,本来是在跟刘营长刚从小学回来,俩人对于校长的积极性,既满意又高兴。
只是没想到,在这里的部队还能发生偷孩子的。
刘营长媳妇是不由自地偏向胡瑶和几个娃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辛指导员说他是回来取东西的,碰上娃子叫救命。明明就是俩娃子在闹,可我们也都看到了呀,是他伸胳膊要抢孩子的呢。”
刘营长媳妇看着向南竹,她心里头还有点过意不去。
向南竹还是那句话,“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能怎么样,都辛苦了。”
向南竹之所以这么说,确实是没什么证据证明辛五要偷自家四娃。
而且四娃鬼成那样,谁能把他偷走呢?
不被他惦记着坑,就算是烧了高香了。
向南竹是明白辛五被四娃给坑了,但他却更是要表现非常大度的样子。
还挥了挥手,“没事,反正没抢走。”
辛五能说什么呢,说多了都是泪。
等辛五离开后,向南竹也能确定一件事了,朝刘营长招了招手。
“我看他虽然没什么太好的人缘,但也没什么大错。你要是下去了,会不会是他来顶你的位子呀?”
“不能吧?”刘营长觉得可能性不大。
“不是还有个副营长么。”
“你下面的没个能干的,而且他相对更年轻,培养起来比你们这些年纪大的好用。”
向南竹总觉得这事也是差不厘是这样的了。
“不信你看着,或者你问问上面领导,是不是更倾向于他。”
“这话我哪能直接问呀。”刘营长连忙摇头。
对于辛五这个人的问题,向南竹是不能直接跟刘营长说的,但是却能跟白老头说。
他拿起了电话,要再问一问,关于辛五调任的事,是谁给办的。
电话是打到镇子上的,白老头也在。
他把马老气了个够呛,自己又到镇子上躲闲来了。
“辛五的事呀,余狗蛋在给查,他这几天从海上刚到京都,也是为了粮食的事。”
白老头一开始没觉得有多严重的事。
“这个人怎么了,你觉得他又犯什么事了?”
“应该是贩卖古董了,现在我正在搜罗证据。”
向南竹说得很肯定的。
只听着一旁“咣当”一声,刘营长手里的水缸子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水洒了一片。
“什么,他的领导是什么干什么吃的,怎么回事?”
白老头这种思维是正常的,而他的话,刘营长自然也听到了。
刘营长脸色“涮”地就白了,向南竹冲他摆摆手,让他安心。
“是那个组织的,我们收到一封他们的人的信,爷爷,我不是前几天和你说了么?”
白老头的怒吼声,又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你只是说可能,又没说他贩卖古董,赶紧去找余狗蛋,让他马上给你查清楚。”
向南竹放下电话后,先摸了摸快要被震聋的耳朵,然后才低声地同刘营长说了几句安慰话。
“刘营长,这事怪不到你身上。有些事情,是别人谋算了好些年的,我们跟着他们跟了几年,才一点点摸清楚这些线的。没事。”
即使向南竹说得这么好听,也在理的,可刘营长的脸还是白得像墙皮。
“那个人到底是谁给走的关系,你查到了么?”
余狗蛋也是因为要到京都弄吃的,就是奔着胡瑶的那个一大院子牲口来的。
光长肥的兔子,现在都有小300只了,别说小兔子了,有个2000多只呢。鸡鸭鱼猪,还有几头牛。
负责这边的关路,已经照胡瑶说的,把旁边的两个大院儿也弄到手了,把土墙加高。
甚至悄悄地弄了个小鱼塘,里面的鱼又肥又大的。
而且关路的地窖里,还有十多万斤的白菜茄子土豆什么的。
这些都是胡瑶出钱让他整的,关路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个倒腾物资的。
不过家里的吃喝什么的,都能保证了。
余狗蛋知道关路这些吃的,是胡瑶专门为他们和京都这边的人备着的,就弄了个车回了京都,顺便多呆两天陪陪媳妇孩子。
没想到的是,白老头让他查一个人,他查来查到居然没查着。
正觉得这事不对劲的时候,向南竹的电话也到了。
余狗蛋现在带着媳妇就在萧家大别野住着呢,他要拉物资的车也在这停在这,这边院子大。
不过在跟向南竹聊了几句后,他也觉得事情很怪了。
“他不是要弄古董么,为啥要进部队呀。而且他平时不爱跟人接触,不就是怕被人认出来么。可他又为什么还盯着刘营长的位子呢?”
“不管是哪条,都觉得说不通呀。”
平时都躲着外人不愿意接触,肯定是怕被认出来。可本身呢,又还琢磨着刘营长那个位子,到时候接触的人不是更多?
向南竹只能想出一条,“他可能是个变态。”
“嘶……”余狗蛋也觉着可能性比较大。
“脑子正常的,也确实不能这么干。”
向南竹耸耸肩膀,“你从吴老那找找线索,他跟这个组织的人关系很好。”
“你等我消息的。”余狗蛋放下电话后,哆嗦了几下。
不得不承认,向南竹说的挺对的。
这个人,可能真的是个变态呀。
而这个时候的辛五,整个人都要疯了。
他一进屋,就发现家里不对了,有人来过,而且还乱翻过。
辛五满脑门的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那个碗可是好不容易弄到的,要是丢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这时候,辛五不由地想到今天找麻烦的他的人,尤其是胡瑶。
刚搬来的营长媳妇。
辛五觉得事情应该出在她身上,而不是那几个娃。
他修整了下心情,立即推开了门,就看见一个戴着毛帽子的小娃子,露着半个脑袋看着他。
而这个小娃子露出的一只脚上,正穿着他的鞋。
辛五迈着大步走过来,大喝了一声,
“你这鞋哪来的?”
五娃这个时候,才把小小的身子从墙的另一边慢慢地挪了过来,两只脚也全露了出来。
穿着人家的两只大棉鞋,而鞋带被三娃系得紧紧的。
五娃露出了点笑,晃着小脑袋背着两只小手手,脆生生地说,
“捡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