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着就行。”
现在他们几个都穿着便装,窝在辛五的院子门口,就是要等着下一步的。
“跟我走。”余妞子一说,辛五赶紧就跟她往出走了。
只是,走到院子门口时,余妞子的视线落在了最角落里头小帅身上,就那么一眼。
余妞子把辛五扯出去好大一截子,自个儿单独跑了。
胡瑶看着她跑着那么快的速度时,不由地“啧”了两声。
“看样子是早想跑了吧,看她,是朝另一边去的吧?”
胡瑶说的另一边,就是指这一片村子的最外头,面向苏国那头。
“她为什么要看你一眼。”胡瑶问小帅。
小帅“啊哟”一声脸色变得刷白,差一点没脆下了。“我就看个热闹,啥也没干过呀。”
“快去看看你藏的东西。”六哥把辛五指回了屋,然后也是深深地看了眼小帅。
“小脸儿挺白。”
小帅害怕极了,这时候池副校长也凑到了跟前,拍了拍小帅的肩膀。
“带我去见见姓吴的。”
他们去了里面的屋子后,胡瑶望着小帅的背影,低下头又同大娃交待了一声。
“那个女人缺个司机,他们应该有车在外头。”
有可能那个开车的出事了,或者这个车就是余妞子的,反正现在那俩个苏国来的,像是都不会开车。
大娃跟三娃一块嘀咕了一阵,大概是商量着怎么盯着余妞子呢。
还在屋外站着的六哥,回过头又提醒了一句,
“辛五跟姓余的,好像之前要商议着去挖什么宝呢,哎呀,什么宝呢?”
胡瑶同几个娃一块翻了个白眼儿就要走了,却被萧都给拉住了衣角。
萧老师的脸色也有点不好看,白白青青的,大概确实是受的刺激很大了。
“嫂、嫂子,她真的是我的杀父杀母的仇人怎么办?”
这个话胡瑶可不敢应,本来就不是嘛。
但是余妞子做梦也想不到,她以为她控制着身边的人,能让很多人都听她的,却因为对萧老师的不管不问,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萧大商人的本意,就是要让萧老师跟余妞子划清界线,最好一辈子再也不要见了。
但是现在的萧老师的脑子里,却多了一条:
余妞子是他的仇人
萧老师这两天没少哭,眼睛一直是红红的,可现在却忽然布满了血丝。
他从未像现在,去恨这样一个人。
“她、她害苦我了。”
胡瑶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你现在有了爸妈,和过去不一样了,别想那些了。”
“不,我不能忘了这件事,一辈子也不能忘。”萧老师的语气尤为坚定。
“她就是我的杀父杀母的仇人,我和她有着血海深仇……。”
萧老师的情绪不太稳定,胡瑶让向正宗送他回去了。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大的误会,但是本来萧大商人的本意就是想让萧老师把余妞子永远忘掉。
以后他们要是跟余妞子再碰上的时候,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这是最初的本意。
而由于余妞子做人做事太绝,刚才当着萧老师的面把他的好脾气一阵贬低和污辱。
哪个会对自个儿亲儿子这样,又不是真有仇呢?
所以能让萧老师误会成这样,不得不说是余妞子自己造成的。
她刚才要是跟萧老师好好地说上两句话,或者是坚持自己是萧老师的亲妈,不会断亲什么的。
就萧老师这种心软温和的,一定会犹豫的,至少不会恨她。
“呜呜……”胡瑶一上车,就看到萧老师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虽然说已经25岁了,但是经过的事和苦难,比那些年过50的,可能还要多。
胡瑶想了想,就给萧老师讲了个笑话。
“小弟呀,你没见过你姑姑吧?”
“什么?”萧老师抬起头,胡瑶递给了他一块手绢。
但是对于胡瑶说的笑话,确实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姑姑就是我婆婆,她啊,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呢。”
“为什么?”萧老师的兴致一下就起来了,对于萧家的事,他确实是什么也不了解的。
“他失忆了呀,哈哈……”四娃大声地笑了起来。
“惊喜不,惊喜不,哈哈……”
萧老师抿了下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个惊喜,但是却够让他惊讶的。
“我姑姑失忆?”
这种只有在看小说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情节,没想到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真的假的啊?”
萧老师还有点不太信,可看四娃笑成那样,又觉得不像是假的。
二娃翻了个白眼儿,“我奶奶医术也不错,她现在跟小舅舅去下乡义诊了。”
“过年就会回来的。”胡瑶伸手拍了拍可怜的萧老师。
“我婆婆很厉害的,你见了就知道了,她那种气质是真正的萧家人的感觉。”
“萧家人什么感觉?”萧老师知道自己也算是萧家人,但是他对自己没感觉。
“优雅。”四娃伸出一只小手手,小下巴往上一抬。
“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样的。”
“可我就是个普通人啊。”萧老师现在就像是个失去方向的孩子,整个人都是乱糟糟的。
向正北已经陪着池老去找吴老谈话了,胡瑶让大娃开着车车又去了涂家。
不过涂大飞没在,就他媳妇和涂大姐。
现在他们也都知道了,这俩个才是真正有着土匪的逼格呢,涂大飞那种只是表面的。
“快进来。”涂大飞媳妇冲胡瑶他们招了招手,把人全让进了屋子。
她都没等胡瑶问什么,立即主动说了件事。
“打听到了,余妞子确实是在村子外的雪地里停着一辆车。”
“她在弄汽油呢,问过我们。”她也把余妞子找她的原因也讲了。
“不过我们没有这么高级的东西,她不知道又去想什么办法了。”
胡瑶一琢磨,“肯定不是刚跟你们说的吧,那就是辛五给弄到了。没有汽车,柴油从别的大汽车里抽点还是能整到的。”
这个辛五,简直就是作死。
好了,现在他也完蛋了,老实点不行么,全是作死的。
“你要的羊我给问到了,不过你想要几只呀?”
“当然是有多少要多少呀。”胡瑶记得上次跟涂大飞媳妇说过的。
“这个不用担心,我弄到羊是为了弄回去给乡亲们改善生活的。”
涂大飞媳妇也是说么,哪有人能吃得了这么多羊,而且即使自己养着,也太扎眼了。
“我们现在连只小鸡崽儿都不敢养。”
胡瑶就同她说,“可以帮学校养,自己也能吃上,也能帮着学校勤工俭学。”
“我想想。”涂大飞媳妇现在是想过安稳日子,肚子填饱了,没几个钱也能接受。
“不过那可是30多只羊呢,你都要?”
她还很不放心地说道,“对方要现钱的,他们也是要为过冬多做准备的。”
“他们要什么,除了金子外,比如炭,他们要么?”
“炭,你有炭?”涂大飞媳妇用手摸了摸衣裳。
“这个可以,还有米面,今年的冬天很长的,即使开春了,要转暖也得很长一段时间。”
就是说养羊大户,还是想多储备着吃的用的。
“我们家里有一种杂面,不知道他们吃不吃这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