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竹的表情都变了,“雪崩?”
他真没经历过这种事,“人被埋了还能活着么?”
“看运气吧,要是没被埋得很深,还是有希望的。”
听听这,都觉得生活好艰难。
“这里的人其实都习惯了,毕竟不是深山里的大雪崩。”
“大雪崩一般也崩不到这边,但是要是小雪崩却是直接冲着那个农场的。”
胡瑶伸出手指比了比。
“好几十口人呢,他要是真的疯起来要用人做实验,来的这些人他可不会管是什么身份。”
“他一定是在这方面有一定的突破,就更需要实验体了。”
胡瑶越想越觉得可怕。
“要是发生这种灾害,失踪几个或十几个人,不是挺正常的?”
“不会真的这样吧,这还是人么?”向南竹觉得简直不敢想像。
“那你是有什么主意?”
胡瑶点点头,“小帅说他在找保姆,哦,就是什么侍女,听这个称呼就起鸡皮疙瘩。”
“就是做饭的。”三娃在旁边帮着补充。
“我不同意。”
大娃也赞同三娃的意见,“太危险了。”
三娃却是很惊讶地看着大娃,“大哥,我是要跟着去,我觉得还可以。”
四娃刚才又站起来趴到了胡瑶的背上,正用力地往胡瑶的肩膀上爬。
“我觉得都不用。”
“是的,太麻烦了,等等再看。”大娃又同意四娃的说法。
五娃已经爬到了向南竹的肩膀上,用两只小手胡乱地摸着向南竹一脑袋的短发,还有些扎小手。
“烧。”
四娃哼了一声,“我们一定会被他绑架的。”
然后四娃伸出两只手,来回地晃了晃。
“我一定猜得不错,这将是我们今年第十次被抓了。嗯,按农历算。”
是呀,按公历算,现在已经是1962年了。
胡瑶一算,已经1962年1月了,都要月中了,没多久就要过年了。
“赶紧解决这里的事,爱雪崩爱烧人的,我们赶紧回去。”
胡瑶也急了,家里啥也没准备呢。
刚才心里头那点堵心窝子的事,一下也没了,恨不得插个翅膀回家呢。
“那个女人等她恢复恢复的,先跟咱们回家过年。等年后再好好地打听打听她的情况,现在也别刺激她,慢慢相处。”
“那总要有个名字吧。”向南竹一听也是急了,过年是大事呀。
而且,他这些年因为总任务,一直都没在家过年。
现在情况特殊,他今年还能在家过年呢。
虽然一过了年,就马上又要出发,但是至少现在能跟家人在一块。
“出海。”五娃用小手拍了拍向南竹的脑袋。
向南竹笑着点点头,“出海。”
事情也商议差不多,确实同四娃想的那样,姓PAN的盯上他们了。
应该说是四娃和五娃,为什么四娃不想跟着呢,但是他必须跟着胡瑶,在家里他觉得更危险。
“你好。”PAN的脸在笑起来显得更胖了。
胡瑶现在从这张恶心的脸上,是看出一点点对白面馒头的好感。
很多长得胖胖的,其实很可爱的。
就像后世港城的一个女演员,演喜剧的,有才华也很出名,但是就让人看着很喜欢。
一直到她过世后,仍有很多人喜欢她。
但是眼前这个,胡瑶除了想吐外,实在想不出别的词了。
说干就干。
“呕”
胡瑶干呕了一声,在对方脸色略显不别扭的时候,胡瑶摆了摆手。
“早上吃多了。”
随后胡瑶并没有理会他,就坐到了一张椅子上。然后让四娃和五娃,都坐在腿上。
她又拿起眼前桌子上的一张纸,是手写的,一行一行,看样子是拍品,看着数量挺多的。
“字挺好看的。”
四娃和五娃都伸长脖子看,四娃马上说,“看不懂。”
看懂才见鬼了,是俄语写的。
五娃转过头,忽然露出了很凶很凶的表情。
“看你……妈呢。”
胡瑶转过头看到PAN的那张脸,已经开始变形了。
她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又把五娃的小脑袋给别了过来。
“你又不认识人家,而且他是外国人,他妈妈肯定不在这。”
“哦。”五娃然后从兜子里拿出一张小卡片,上面写了几个字。
“妈妈,这个还有爸爸。”
这个是向南竹写给五娃的,上而且一些简单的字。
不过五娃是认字的,虽然平时就瞎认。
“看你……爸?”胡瑶念了几个字后,脸就黑了。
怪不得五娃会说刚才的话,居然是向南竹写了几个字,然后五娃连起来说的。
胡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你妈?”旁边有个人忽然重复了一句,语调有些生硬,但是胡瑶听出来,不是个外国人。
胡瑶抱着俩娃来这里,还是挺醒目的。
詹姆斯是到这里后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了,而四娃五娃的小帽了也摘了下来,更容易辨认了。
熟人呀。
詹姆斯立即就坐了过来,正是一眼瞅到了五娃举起的小卡片。
“看……你……”
“1块钱。”五娃脆脆地叫了他一声。
詹姆斯的脸瞬间就黑了,他的眼神也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少了之前凶狠,多的是一些困惑。
四娃伸出一只手抱紧了胡瑶的脖子,“来者不善。”
胡瑶点了点头,她知道的。
现在还真的是前有狼边有虎的。
五娃抬起头也同样看着詹姆斯,然后小脸儿皱了皱,发现对方正一脸忧愁地看着她手上的纸片儿,她立即就递了过来。
还不明白汉语文化的詹姆斯,就把那个纸片接了起来,仔细地瞅着。
五娃耸了耸小肩膀,用很大的声音说,
“看你妈尼。”
五娃歪了下小脖子,“尼,呢,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