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反派谈一副药(2 / 2)

“老四,过这来。”

胡瑶朝四娃那挥了挥手,可四娃却只是晃了晃小脑袋,根本不理会。

“不就是个娃。”

四娃一副根本无所谓的样子,小手一抬一白呼。

“不就是一副药的事。”

“臭小子。”余老大夫也忍不下去了,弯下腰想把四娃抱起来,然后发现这小子有点重。

“这种话能随便用么?”

这种话是二娃平时自夸说的,但是平常别人这么说,大多都是打孩子讲的。

噢,打胎的打。

“你家臭小子越来越长本事了。”

余老大夫的鼻子也差点被气歪了。

“看把牛家那个大嫂给气成什么了。”

“呜呜……呜?”

牛大姐抬起头,看着极其苍老的余老大夫的脸皮子。

“大嫂?”

余老大夫这是职业病,看到比他年轻的中年女人,都这么叫。

“这位大嫂……”

本来这也算是一种“尊称”吧。

可牛大姐不知道呀,她挂着满脸的泪,先抬头看了看余老大夫,又看了看牛妈,再看看粉嫩嫩的牛护士。

“哇……”

“好惨哟。”四娃继续说。

“别再瞎了。”余老大夫是好不容易把四娃给抱了起来,把他的小脸儿捏了捏。

“啧啧。”

四娃用小手捂着脸,又用力撇着小嘴。

“又不是我叫她大嫂的,我得叫……嗯,得叫大姨吧。”

“哇……”牛大姐哭得更伤心了。

就这样,哪还能去买火车票呀,胡瑶让大娃跟牛护士去了。

大娃驾着牛车,牛护士拿着介绍信还有户籍证明等。

好在这年月上火车并不需要实名制,牛护士拿自己的身份给牛大姐买的。

他们的运气不错,不仅买到了初十的火车票,还是带卧铺的。

绿皮火车的卧铺少之又少。

“好运,好运呀。”

四娃用手指弹了弹火车票。

可再看牛大姐,在炕沿上歪着,两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等到了牛护士和大娃,一同搭牛车回来后,牛大姐就这样。

不过准备跟来的余老大夫没来,他说明天初八正日子再来吧。

白大夫揣娃了,余家又要有小孙子了,余老大夫高兴得就像个小孩,就差跟余老太太手拉手回家一起回家了。

不过是白大夫跟他一块回去的,俩人都笑得停不下来。

“真的了?”牛护士也愁,这可咋办。

她想让胡瑶给出个好主意。

胡瑶摇了摇头,“不孕不育对于女人来说,是要命一样的事。”

现在李抠门一家子还不知道呢,胡瑶真的很想跟牛妈说一声,牛大姐这事真要保密呢。

要不然,被打了可咋整。

这样的事好些个女人都是有心理阴影的,觉得自己不能生娃就是自己的错。

身体的事,有的时候哪是个人意志决定的呢。

“没事的,没事的呀。”

牛妈其实心里头跟胡瑶想一道去了。

之前担心牛大姐多嘴回到上海城后要挨打,现在呢,又担心她因为不能生娃被打了。

怎么想,都要被打。

“要、要不离了。”牛妈终于把这个事说出来了。

“她咋了?”余妹妹从外头晃了进来,现在后面跟着文小雯。

这俩个年纪一样,性子也是怪里怪气的,竟然成了好闺蜜。

反正这几天关系可好了,平时连气人的时候说的台词儿都差不多,跟事先对好了似的。

四娃把她俩拉到一边,跟着她俩是一阵嘀嘀咕咕的。

“这有甚哭的。”余妹妹不能理解了。

“不就是一副药的事。”

“什么一副药?”牛大姐终于有反应了,她两只眼睛哭得红肿红肿的。

五娃居然看到这个都用力咽起了口水,“妈妈,我想吃桃子。”

“什么一副药,一副药呀。”

牛大姐声音略显些飘乎,忽然想到了什么,撑起了上半身。

牛妈还怕她想不开,赶紧拉着她。

“你可别想不开呀,大过年的,你是要妈的命么。”

胡瑶觉得牛大姐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成,应该不会。

“药是打胎的?”牛大姐的思路跟刚才的余老大夫一样,全都是觉得一提到一副药,都觉得得是干这事的。

“瞎想甚呢。”余妹妹根本不同意她的想法。

“不同的药不同的用法,亏你这么大年纪。”

真是没文化。

可牛大姐现在心里头哪想这么多,眼睛里看什么都是雾蒙蒙一片。

只看到有个什么人在地上动的。

那个人是胡瑶,在准备摆碗筷吃饭了。

而说话的是余妹妹,她人已经坐在凳子上了。

“唉,一副药呀。”

牛大姐突然打了个寒颤,啊了一声。

“是那个意思么,是要我死么?”

她这一出一出的,把牛妈吓了个够呛。

“哎哟,我的闺女呀,你可不……”

“我才不死呢。”牛大姐拿过牛护士给她的热毛巾,把脸擦了擦。

“我死了,就是给狐狸精挪窝了,美得他李抠门。”

“妈,我饿了。”牛大姐仰起脸跟本来难过得不要不要的牛妈说。

而牛妈忽然就愣住了,一只手还是要给她擦泪的动作。

糟心玩意儿,咋不通知一声。

让她丢了大人了。

牛妈气哼哼地在牛大姐后背,很用力的拍了一下,可算是出了一口气。

人家牛大姐压根就没死的想法。

等二娃带着一身药味儿过来吃饭时,然后就被揪到边上一阵嘀咕。

“嗨,不就是一副药的事么。”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