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天真了。
有些人心里头一辈子,只能容得下一个人。
虽然胡瑶一直以为这种事都是童话,没想到还真碰到活生生的这么个案例。
“其实她一点也不亏,她娘家,还有她那个拖油瓶儿子,现在都因为向家的原因,活得再好不过了。”
不过也因为这么件不大不小的事,把庞团长媳妇心里头那点不平给抹过去了。
估摸着连师长都想不到,他家里这个又办了件不安分的事,而且也就是为了出出心里头的一口小小的不顺的气儿。
原因当然是吴晓玥,虽然回到京都后并没有被领导责备,但是却出乎她意料,也没升级。
领导知道她同师长夫人的关系,就同她漏了底。
“这是师长亲自打来电话的,你在南边儿的时候不顾病人家属意愿,强行要进行干预,师长说他以后再也不会用你了。”
虽然话是师长说的,但是吴晓玥却把胡瑶给恨上了,大骂了好几句“无知的村妇”。
可后来一琢磨,像这种村里出来的哪会知道的那么多啊。
脑子转啊转的,就转到了庞团长媳妇身上。
又继续骂,“臭老娘们儿,跟我们家是杠上了吧。”
吴晓玥的亲姐就是在庞团长这边部队的吴大夫,所以知道庞团长媳妇这么个人。
也就又把矛头对准了庞团长媳妇,而胡瑶呢,她在给慢慢攒着,准备等大机会的。
胡瑶是简单的人,庞团长媳妇也,哪能知道这里面绕了这么大的圈,还绕到了师长夫人那。
李华美看着自己细白嫩的手时,特别满意吴晓玥给她调的这个护肤的。
她也是刚从南边儿回来,是被师长给气回来的。
“你去南边儿也辛苦了,你们领导把我的意思跟你说了吧?”
李华美又用手摸了摸指甲,感觉指甲面儿也光滑了。
这时候的吴晓玥眼神微微黯了黯,
“也没什么关系,我现在还能挺住的。”
李华美微微愣了一下,她嘴角向两边动了动,算是笑了。
“我跟你们领导提过的,给你再涨级的呀。”
微低下头的吴晓玥就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低下头慢慢地又摇头。
“都是我的不好,我做的不好。”
“你等着,我给你们领导电话。”
等李华美挂了电话后,脸色非常难看。她看了看吴晓玥,又把嘴角向两边微扯下。
笑起来有点难看。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这时候胡瑶没想过会与这位师长夫人,有着不断的交手与交错。
不过庞团长媳妇也弄明白了事情,就是得罪了姓吴的,所以李华美这位师长夫人借坡,就动了动所谓“夫人团”的关系。
只不过根源还在师长身上,他这人平时太过板正了,很多人都会卖他的“面子”。
也才被师长夫人做了很多“仗势欺人”的事。
只不过这位“夫人”还不知道,她最在意的事,在千里之外的人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大快到废品站的时候,庞团长媳妇深深地长叹。
“都说恶人自有恶人魔,也不知道像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会被什么样的人收拾了呢。”
胡瑶听到这样的话时,不由地悄悄地扫了下大娃。
别看现在的大娃还是个娃,可是这个空间未来的大反派头头呢。
只不过现在暂时看着很正常。
“我挺正常的啊。”大娃的声音顺着一股风传了过来。
原来是大传已经同废品站的老爷子说上话了,胡瑶赶紧快走了几步。
胡瑶走过去就先换出了2块钱,递给了姓费的老爷子。
“我再找点小人书。”
费老头扫了一眼胡瑶,没收钱,而是问起了那个人的事。
“你们拐走的人呢,这小子不承认。”
当然不是拐走的,咋能承认呢。
而大娃这人有的时候就是不爱说话,胡瑶得说。
她笑了笑,从兜子里先掏出块奶糖来,先送到了费老头的手里,见老头吃了下去,她心里有底了。
这老头并没有把见到大娃的事说给别人听。
“我家娃把人背回来后呢,我们才发现人不仅是疯的,而且腿还是瘸的。我……”
“你们想把人卖钱了?”费老头一边吃着糖一边问得好直接。
胡瑶赶紧就摇头,“那哪能呢,找大夫给他治病呢。而且我家男人是当兵的,这种好事我们做得多了。”
也就是说刚才费老头不理解大娃把人背走了,是不是也不太正常的。
而大娃已经进去找小人书了,庞团长媳妇也跟着进去瞎转悠,费老头只是看了一眼没说话。
毕竟算是熟人了,费老头又故意沉下了脸。
“你一个人带这么多娃很不容易,还要花不少钱在娃身上。既然是要给那个看病,也得花钱吧?”
胡瑶用力点头后,突然明白了,这老头还在怀疑他们在“拐卖人口。”
“我们家亲戚就有个大夫,买药钱我们还是有的。”
最后费老头只说了一句,“不管人以后还是不是个疯子,等能走的时候带他来让我见见。”
“那肯定得来,您也算是他半个恩人呢。”
胡瑶还是把买小人书的2元钱给了费老头,可老头摆摆手没要。
“现在这些书呀不咋值钱了,想要就拿吧。”
胡瑶也没客气,这个老头把满大街疯跑的疯子带回废品站,心眼儿肯定是很好的。
人家不收买书钱,大娃是真不客气,捆了两大捆走了。
不过胡瑶从兜子里抓了把糖给费老头,一直等胡瑶等人走远了,费老头才又捻着剥开了一颗奶糖放嘴里了。
“这家子还真是有点的。”
不过胡瑶他们没回去,而是去了找了趟彭局长,借了两辆自行车,到市里了。
目的是要帮二娃买药材的,一开始是胡瑶用力蹬着大自行车带着大娃的。
只是大娃感觉胡瑶骑得太慢了,有两次想他带着胡瑶的,被坚决拒绝了。
胡瑶:等我骑不动的
不过现在胡瑶还是能骑得动,不过相比较而言是比庞团长媳妇骑得慢多了。
好不容易到了市里,赶紧就去了中药铺子。
胡瑶拿出两个方子,给对方看。
现在的中药铺子也都是国营的,不过里面有老中医在。
胡瑶的药方就到了老中医的手上,在他看方的时候,胡瑶还把药铺子里外都看了看。
药铺虽然不大,药柜可不小,墙后整整一大排,高度都到了屋顶了。
看样子要是取上面的药,还真得上木梯才行。
而在药柜的把角上,还放着一排捣药的罐子,大大小小的全都是铁的。
这么一看,房子是陈旧的,药柜子也显得很陈旧,一切都不新,应该是老药铺子了。
胡瑶探脖子往后头看了看,虽然拉着门帘子,但是还是能看到后院有人来回地走,看来这个中药铺子人还不少的。
“你这药量匹配不对呀。”那上老中医拿着药方过来了。
“你这是村里找的没证的大夫吧,看看这字写的,就像没二两骨头的人,下笔无力。”
这个大夫把写方子的人从头到尾批判了一通,然后就是说方子的药量不对。
“给病人这样喝下去,会出事的。”
胡瑶伸头一看,指着那个方子说,
“噢,这个不是喝的。”
老大夫有一点小小的白胡子,差点抖着掉地上了。
“不给人喝给谁喝的?”
一看这位老大夫还挺负责任的,胡瑶就赶紧解释,
“不是给人喝的,是泡澡的,泡澡的。”
“泡澡?”这老大夫拧着眉,鼓了鼓脸,最后用手指弹了dàn • yào方,说了几个字。
“缺东西。”
不过知道是泡澡用的,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坏处,老大夫让其他人就给抓药了。
可是抓药的那又碰到问题了,指着药方上面软叭叭的数字说,
“余大夫,这个是要开50副呢?”
老大夫白了他一眼,“有啥奇怪的,没听人家说了嘛,要泡澡的,天天泡也就个把月的时间。”
这个姓余的老大夫还挺有意思的,转过头脸上带着点揶揄的表情,又问胡瑶,
“你家……几个人要用这个泡?”
胡瑶伸出两根手指头,“两个。”
老大夫的表情立即就变得有些不好看了,他把胡瑶看了又看,
“你家有啥力气活?”
胡瑶知道这人负责,要问的东西多。但胡诌两句,她是完全没问题的。
“那不是,家里台阶高,都是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来的。”
老大夫没说相信或不信,而是把胡瑶仔细地又看了看。
可能觉得胡瑶这张脸比较可信,看了小一会儿后才点点头。
“那另一个方子,我不说好或不好,这方子缺的是最重要的药引子,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找得着的。”
胡瑶知道二娃手上有一些不错的药,但是是什么她没问过。
所以胡瑶诧异的表情,落在老大夫眼里,却是个很正常的。
老大夫摇摇头,
“你们那乡下大夫,其实有一些手里头也确实有好药,不过骗人的多,你小心点吧。”
老大夫低头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把第二张药方放在了柜台上,
“还是五十副,抓吧,没问题的。”
胡瑶心里说要是把二娃带上,那就好了,二娃说不定还能跟这个大夫探讨探讨。
庞团长媳妇看着药铺的人都去忙了,才告诉胡瑶个事。
“这个老大夫不错的,之前就是他给刘二妞看的,就是他很肯定刘二妞这辈子要娃难喽。当时你家二娃坐在一边就跟个小老头似的,‘嗯嗯’地一个劲地点头。”
“呵呵,所以我才觉得你家二娃去跟人觉得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