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从二娃嘴里确认了后,反倒又觉得有些怪怪的。
“给爷爷喝了这个水吧,你看他脸都比纸也白了。”
二娃的语气里是十足的关心。
“奶奶,我爷爷他们一大家子,没个身体好的。你看我爷爷,都48岁了,就跟个老头子似的。”
向师长平时都在各地的部队驻扎地,很辛苦,所以人显得有些沧桑。
但是还不至于看着真是很老的。
可被二娃这么一说呢,萧师傅反倒是有些感觉不太一样了。
总觉着是不由自主地,记挂着眼前这个刚“认识”的男人。
“你喝点水吧,这里的井水很好喝的。”
萧师傅从二娃手里接过了水缸子,递给了向师长。
别说是水了,就是刀子,现在的向师长也是敢喝的。
“咕嘟、咕嘟、咕嘟……”
向师长是一仰脖子,就把一缸子水全喝进了肚子里。
喝进肚子里后,向师长也感觉到这个水好喝了。
一股奇异的香味,从舌头一直到嗓子眼儿里,来回飘似的。
“哈哈,真好喝。”
向师长脸上的笑特别的有意思,傻憨傻憨的。
这个样子,让胡瑶不由地想到了向南竹。
向南竹有的时候朝她笑的时候,就是这股子傻气。
难道傻气真会遗传么?
胡瑶低下头又看向了二娃,正好二娃朝着余妹妹在“呵呵”地笑。
傻里傻气,真的会遗传么?
正好向南竹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仍然拄着拐杖,走路一斜一斜的。
胡瑶朝着向南竹眦了下牙,不高不低地说,
“你赶紧喊人啊。”
向南竹就觉得喉咙里卡了东西似的,怎么也叫不出来。
实在是太熟了,认识向师长好些年了,没想到居然是亲爸。
之前也是做过一定的心理准备的,但是今天亲爸真站跟前儿了,向南竹有点怂了。
胡瑶晃了晃脑袋,向前迈了几步,把自个儿衣裳轻轻地揪了揪,嗓子里立即就飘出了一股脆脆的声音。
“妈,爸,你们好!”
可……
“妹妹,我终于见着你了,我……”
向师长一只手捂在胸口,另一只手伸出来拉着萧师傅的手,就是不松开。
“我天天做梦想你啊。”
“不过我就知道,你肯定活的好好的。”
向师长眼眶红红的,这会儿也不怎么哭了,可是眼角的泪又溢出来几滴。
萧师傅把刚才那块已经脏的手绢直接扔地上了,随手又从兜子里掏出了一块新手绢。
这同时,还把向师长手指上挂着的空缸子,反手递给了旁边的胡瑶。
看着萧师傅还在给向师长擦脸和泪,胡瑶接过缸子甩了两下,微微摇头。
看来,这俩位还有得说呢,而且现在明显沉浸在感情的纠结中,完全不理会别人。
胡瑶朝向南竹招招手,俩人一起去了厨房。
然后就听叫余妹妹软软的声音,
“二哥哥,你爸爸可真听话。”
抬脚正要进厨房的向南竹,差点没把手里的拐给扔了。
胡瑶却打开锅盖,要捞炖着的肉了。
两只大肥鸡和几块大块的五花肉,还有两只非常大的猪后肘,已经炖好了。
猪皮的颜色非常好,微红的酱色,飘着猪肉的香气。
“太香了。”向南竹用力闻了闻,都想吃了。
“锅里的汤还要弄什么?”向南竹都打算整点汤切点肉拌着饭吃呢。
“再用底汤炖些鹌鹑。”
胡瑶又叹了口气,有些替向南竹和他俩兄弟感到悲哀。
“我得让我这新上任的公公高兴啊,要不然他都想不起来他还有仨儿子呢。”
说到这胡瑶探头朝院子看过去,就看到向师长还拉着萧师傅的手不松开。
“要是咱爸这婚离不了,咱妈可咋整啊。”
这个事向南竹现在一点都不担心,“那女人既然不想离,她就好好地熬着。”
向南竹的话说得挺狠的,胡瑶也听出来了。
“她现在住进了疗养院,有人给撑腰呢。”
“总有撑不起来的那一天。”
向南竹同时也伸着脑袋朝院子看。
“李华美身上的事多着呢。”
活着受活罪?
胡瑶耸耸肩膀,伸大铁勺子晃了晃,打断了向南竹朝外看的视线,“你去后院找大娃跟三娃,他俩应该把熏肉的架子搭好了。”
“要熏着吃啊。”向南竹又用力闻了闻捞在大盆里的肉,可是他现在去很想上去狠狠地咬一口。
现在家里吃的不怎么缺,但是向南竹今天却有些馋了。
胡瑶低头做事,没看到他的眼神。
然后向南竹走到厨房门口时,转过头深深地瞅着胡瑶。
“媳妇,要不……,以后我也叫你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