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王爷住的吧。”四娃这才注意到这个如此明显的房子,稍微有点眼馋。
“住在那里肯定很舒服。”
“冬暖夏凉。”大娃声音还是淡淡的。
“屋子里全是古董。”
别说屋子里了,连院子里的地砖,也是有很多年头的。
但是这么大栋房子,也搬不走。
“那个七哥会是看上这栋房子了?”
“这又搬不走的呀,而且这里头也不可能让住人的。”
二娃觉得有点怪怪的。
“我们不要想了,收拾收拾回家吧。”
胡瑶准备带着几个娃先回家。
而大娃却在使劲地想,想啊想,好像想到件事。
当然是曾经耳闻过的,在海外的拍卖会上,有人拿出了一套摆件。
曾经在国内某个王爷家里摆着的,全套的,卖出了高价不说,还震惊了海外。
主要是东西太好了,是一套木雕的十二生肖。
精美绝仑的制作手法,即使到科技很发达的时候,这种纯手工的精制手段,完全是失传的。
大娃想到了这里,微微地眯了眯眼睛。
“去看看。”
找上徐四,他们一行人就去了那条街道转了转。
虽然在那个曾经的王府前后左右转了转,也没有看出来什么门道。
“这里不能轻易参观的。”徐四知道一些。
“里面古董多么?”大娃问道。
徐四想了想,“得去查一查,有关部门是有登记的。”
所以胡瑶他们决定先回家,而路过徐四的单位时,把他先放下,让他先查一查什么情况。
“你让徐鹏鹏和你一块回去,再叫上你们几个同事,晚上吃炖骨头。”
胡瑶朝着徐四摆摆手,让他赶紧去做正事。
徐四去单位了,开车的这个又成了大娃了。
大娃在头上扣了个草帽,就这么有惊无限的回去了。
小车车一进到萧家院子,就见向南竹跑了过来。
晚上之所以要吃炖大骨头,是向南竹去北海那边院子把之前杀的猪的骨头拿过来一部分。
这两天家里没动荤腥,大家还有点不习惯了。
“看样子今天是不会来的,我们炖大骨头和白菜吃。”
一下小车车看到平静的家时,胡瑶就知道晚上终于可以吃肉了。
“这是什么?”本来要跟胡瑶多说几句的向南竹,发现车顶上沾着一个盒子。
而盒子是用油布包的,就这么大喇喇地沾在车顶上。
胡瑶他们回来的时候,都在想着事呢,连大娃都没有发现车顶上沾着东西。
五个娃都是一起露出了一脸的迷茫,完全不知道为这个东西是哪来的?
“会不会是炸弹?”四娃神情紧张地问。
向南竹直接摇头,“不可能。”
炸弹和别的东西的重量是不一样的,向南竹把盒子拿起来,一开始居然也想着会不会是炸弹。
但是简单地分析后,发现概率实在太低了。
即使有人想自制,很多原材料是真的买不到的。
向南竹把油布包打开后,看到里面是个很方正的盒子,而且也不是特别大。
而在他刚把盖子拉开后,就听到了二娃的叫声。
“别碰,那是烟土,大烟。”
二娃对药相关的东西,鼻子堪比狗鼻子。
一下就闻出来,二娃立即爬到车前盖顶上,用两只胳膊把烟土给抱在了腿上。
二娃用力闻了闻,“纯度很高,但是现在很多人抽的大烟,都是经过改良的了,比这个强多了。”
二娃伸手抠了一点点,用小舌头舔了一下。
“这个可以适当入药的,这么扔着可惜了。”
胡瑶的想法,就是直接扔了得了。
向南竹不由地用手拍了拍车顶,
“到底是谁给你们沾车顶上的啊,你们这是出一趟门又得罪谁了?”
胡瑶摇了摇头,但是还是把看到七哥的事说了。
“咱家老大推测,那个人一定是看上了什么古董,得打听清楚了才行。”
“怎么回事?”向正宗听到胡瑶的话后,也走了过来。
“大嫂,有人贩卖古董?”
胡瑶觉得有点像,“可能是吧,但是现在也不清楚。”
在这个年代国内的古董和一些珍惜宝贝,大量地流出了国内。
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被一些黑心的家伙弄出去的,这些人被后世之人永远地钉在了耻辱柱上。
但是通过这些发财的人,是有不少的。
有的出名,有的不出名。
“真的是太可疑了,这个事还得要查清楚一些。”
向正宗他们这几天已经够忙的了,不断地在找各种线索。
而胡瑶他们是不出门,一出门就出事。
胡瑶僵着脸笑了笑,
“徐四回单位去查了,等晚上他会跟徐鹏鹏一块来,还有他们的同事。”
“一会儿一块商议下吧。”
向南竹看着胡瑶也是觉着很有意思的,半开玩笑地说,
“媳妇,要么你以后带娃就专门出去玩吧,说不准经常会碰到这类的事。”
向南竹他们找这类线索都是费劲死也找不着,而胡瑶却是只要出去就能从天上掉一个下来。
二娃这时候抱着那盒烟土正从旁边走了过去,胡瑶突然想到个事。
“啊呀,老二,快,让妈妈再看看。”
胡瑶把二娃手上的盒子拿过来。比了又比,然后就明白这东西是哪来的了。
看这个宽窄,分明就是比教堂那边的地砖小几圈。
怎么看,都像是从那边土里挖的。
而且胡瑶敲了敲盒子,也确实是铁的,而且铁盒子里面是左三层右三层的,包着里面的烟土。
“你看下,会不会这个东西就是卫家藏在教堂的?”
胡瑶又重新把盒子递给了向南竹。
“这也太巧了吧。”
“是那个七哥给咱们车沾上去了?”胡瑶推测。
可她马上又否认了,
“他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来公园的,而且也只有四娃看到了他的侧脸,所以他未必知道我们认出了他。”
“魏扬。”大娃走了过来,用手指抠了抠铁盒子。
“我们去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魏扬,她是接魏忠的。”
“也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
向南竹叹服胡瑶的运气。
“而且,我琢磨着,肯定不是她给整的,应该是她让什么人给咱们弄车上的。”
这个人正是小帅同志,所以他给沾了个最显眼的地方。
魏扬把盒子外面包了一层暗色的油布,包得特别的扎实。
她把盒子递给了小帅同志,再三叮嘱。
“一定要放到那辆车上,最好沾到车底,找机会我去告发。”
小帅同志答得挺好的,然后就给沾在了最显眼的车顶了。
而胡瑶他们因为都在想事情,完全没把那个盒子看在眼里。
事情按照这个思路想,却是很通的。
“要去联系一下小帅同志么?”胡瑶问道。
向南竹摇了遥头,
“不用,等下次见的时候,他肯定会说得很清楚的。”
这么一来,胡瑶就更不放心了。
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天天防贼的。现在被人不断地给惦记着,胡瑶的心又提得高高的了。
“把这里弄得更破旧一些吧,看看这些家具,看着都挺好的。”
胡瑶的建议马上引起了三娃的兴致,他跑到跟前拉上了胡瑶的手,晃了两下。
“妈妈,你说,要砸哪个桌子,或者滑烂哪些?”
胡瑶瞪了眼三娃,“去废品站买些旧报纸,我们在桌子上茶几上,还有玻璃上,都糊上一层。”
“玻璃上糊上就看不着了。”三娃不干了。
“那就用麻纸糊,反正看着有点破旧就行了。”
“家里就有旧报纸的,我去找找。”向南竹跑去找桌报纸了。
还是真的按照胡瑶说的,把能看到家具上,都铺了一层报纸。
要是有钱人才不会这么干,只有暴发户和穷太久的,才会这么干。
这样的装饰和做法,也极其符合胡瑶这个“村里人”的身份。
等向南竹带着几个娃,轰轰闹闹的把厅里全弄好后,家里果然是生生地降了好几个档次。
窗不明几不亮不说,整个家里总有一种破败的气息。
“这、这是要干什么?”
向正宗都有点看不下去了,甚至不想坐在铺了报纸的椅子上座。
原来在椅子上铺了一层绿都不够穷酸,现在是完全合格了。
只要不到处乱蹿,从表面上看,是达到很多这个年代的人对“贫穷”的理解的。
“啊呀,我们家咋了?”白老头背着一双手从外面进来时,还退出去了两步。
现在在厅里来回蹿的只有几个娃,还有小徐徐。
萧师傅带着向正好上楼上屋里去学习了,而且她也受不了这种装相。
“一会儿就不要叫我跟正好了,我们俩就在楼上屋里吃得了。”
萧师傅无语地摇了摇头,真受不了胡瑶一阵一阵的。
就在胡瑶正要炖大骨头时,听到一阵急急的脚步声跑了过来。
是四娃,几乎是用了最大的力气,他真的是太吃惊了。
“妈妈,小帅同志带着魏扬来了,妈妈,好可怕哦。”
“他们来干啥啊。”
胡瑶刚把大骨头烫好了,都要下锅炖了,这几个烦人的人来了。
“妈妈,还有江米也来了。”
四娃的小嘴吧嗒着。
“妈妈,老三把她俩给拦住了,可大哥却不让。”
胡瑶慢慢地从兜子里掏出一把锁来,
“让她们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