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
所长连忙挑出了女方的档案,连借阅记录都没敢让他签字,赵官仁看了看地址便迅速出门上车,但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喂!我是赵家才……”
赵官仁把车钥匙扔给了夏不二,爬上副驾接起了电话,只听一个女人客气的说道:“赵支队!不好意思打搅您了,我是技术处的小李啊,你们之前送来检测的样本有问题啊!”
“有问题?”
赵官仁狐疑的按下了免提键,问道:“你是说赵宏博的头发吗,我亲手捡的能有什么问题?”
“我是说第一次的送检样本,您下午送来的头发没有问题……”
对方奇怪的说道:“根据上沪警方送来的样本比对,确认头发属于赵宏博本人,但凶案现场的血迹不属于他,而且跟第一次的样本也不同,说白了就是三个不同的人!”
“三个人?你确定吗……”
赵官仁吃惊的直起了身,对方又说道:“这可是轰动全国的大案呀,我们怎么敢马虎呀,我们领导亲自过来复核了两遍,觉得奇怪才通知您的,我们绝对认真负责!”
“好!幸苦你们了,明早我去拿报告……”
赵官仁阴沉的挂上了电话,说道:“真让安琪拉说对了,警方送检的样本给人调包了,否则不会出现第三个人,我当时在赵老师的家里,亲眼看着法医采集的样本,我还特意捡了几根头发!”
“这我就不懂了……”
夏不二皱眉道:“死者明明不是赵老师,为什么还要调包样本呢,莫非连现场的血迹也给调包了不成?”
“不会!我也采集了血样,下午一起送过去了……”
赵官仁沉声说道:“恐怕警方内部有人知道案情,但又不知道详细过程,以为死的人就是赵老师,为了掩护凶手而鱼目混珠,这倒是不打自招了,凶手跟赵老师一定是熟人!”
“对!查赵老师在东村的关系户,一定有结果……”
夏不二立即加快了车速,很快就来到了一栋安置房外,赵官仁戴上了他的大盖帽,带着两人迅速来到了三楼,敲开一户人家的大门之后,一位少妇正抱着个孩子。
“你是黄万民的妻子吗,他人在哪……”
赵官仁亮出证件跨进了客厅,有个壮年男人连忙走出了卧室。
“我不是他老婆,我已经跟人家过了……”
少妇本能的退后了两步,皱眉道:“当年为了拿征迁补偿款,他主动找到我假结婚,政府已经处罚过我了,但他不知道死哪去了,一直联系不上,我已经上法院跟他起诉离婚了!”
“你配合一点……”
赵官仁严肃道:“黄万民已经失踪一年多了,很可能已经被人害了,你现在是第一嫌疑人,这孩子是谁的?”
“被害了?”
少妇吃惊的摇头道:“不关我的事啊,我不可能害他的呀,当初他拿不到钱就在我家闹,硬把我给睡了才罢休,但一个多月之后他就跑了,这就是我给他生的娃娃!”
“你不要急……”
赵官仁说道:“你从头到尾仔细的说,他是几月几号跑的,跑的时候是不是开了车,有没有跟什么人在一起?”
“前年的七月十八,那天是我妈过生日,他还送了只玉镯子……”
少妇回忆道:“他有台充门脸的破轿车,当天下午他还陪我去产检了,回来之后就没见人了,邻居也都说没看到他,后来我托人去他老家打听他,发现他在老家也有老婆孩子,他是重婚罪!”
“你认识赵宏博和孙初雪吗……”
赵官仁掏出了两人的合影,少妇仔细瞧了瞧才说道:“这不是失踪的那个女孩吗,我没见过她,但赵老师我认识,我们村的医生是他同学,他带他老婆过来问过病!”
赵官仁急忙追问:“什么时候的事,你看清他老婆的样子了吗?”
“呃~没有!他老婆是大城市的人,大夏天也捂得严严实实……”
少妇又仔细看了看照片,犹豫道:“你这么一问的话,还真有点像这个失踪的女孩,我就远远看过她一眼,应该就是老黄失踪的前几天吧,你还是去问问他的女同学吧,她在县医院上班!”
“你把名字和地址写给我,这事谁也不准说……”
赵官仁急忙掏出纸笔递给她,还用剪刀剪下了孩子的一撮头发,等拿上纸条后三人立即下楼。
“仁哥!”
夏不二忽然摇头道:“不出意外的话,女医生应该是知情者,否则她给孙初雪看过病,没理由不拿她的悬赏,这会估计不是死了就是跑了!”
“有道理!我赶紧让人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