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进屋她就冲向炭盆,压根没想到先脱下披风。
结果这绳子因为她无聊时用手指抓着玩,一不小心就打了个死结。她穿的厚重,低头时有些不便,手指刚才又被炭火烤的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解了半天也没解开身子。
寒冬腊月的天,尤溪在屋里硬生生要捂出一身汗。
“解不开吗?”吴桑见尤溪似乎解不开绳子,想上手替她解。
尤溪皱着眉头,鼓着嘴巴,扯着脖子前纠成一团的绳子凑到吴桑面前,“太乱了,解不开啊。”
吴桑盯着看了一会儿,直接上手,“我来。”
屋里人来人往,都在忙着搬弄从车上卸下来的东西。
他们俩蹲在正堂旁边的空地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手下很多兄弟看到了心情都颇有些复杂。
“真没想到,老大还有这样温情的一天。”
“就是,看这腻歪的,以后成亲了还了得!”
“牙酸。啧,牙酸的很。”
江清一踏进正屋就听见他们这么讨论,下意识用眼神扫了一圈,视线触及到蹲在一边的吴桑和尤溪两人,愣了一下,随即摇头笑了笑。
“解开了没啊?”
“等等,手缠住了。”
“啊?早知道就不让青柳把绳子留这么长了。”
“没事,还差一个结。”
“哦哦,你解,我不打扰你。”
吴桑闻言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认真,实在可爱的紧,没忍住笑了一声。
尤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摇头,示意没事。
真是,有时候机灵的滑不溜秋,有时候又莫名迟钝的可爱。
吴桑解开最后一个结,看着尤溪火急火燎的拽下披风,眼里露出一点温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