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心疾首的摇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世道坏了,人也开始变了吗?”
福宝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主人,好胆量啊!
没看到叶飞岭他亲娘脸色都已经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了吗。
女人似乎想要发作,被叶飞岭的小身板上前一步拦住,“娘,冷静一下,现下要考虑的是怎么处置他们两个。”
女人压下心里上涌的怒火,重重坐回了椅子上,狠狠瞪了一眼尤溪和福宝,“你们最好老实些,不然我可不保证下一刻你们是不是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她的声音和外表极其的不符,沙哑难听的像是石头在地上拖磨,夹杂着一些尖细的嗓音,吓得福宝一抖,忍不住靠尤溪更近了些。
尤溪却几不可见的勾了一下嘴角,果然,这个人对她的容忍度很高,这样的“礼遇”,尤溪可不认为是因为她本人的缘故。
那么最有可能造成这种结果的,就是叶飞岭的母亲顾忌着吴桑的身份,或者说是吴桑的势力。
“娘,尤七姑娘她,救过我的命,我们能不能不要杀她?”
女人面无表情的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眼里却有些掩住的惊讶,“你不想让她死?”
叶飞岭皱着眉,“娘,你也少杀点生,随便的剥夺别人的性命是不对的。”
女人不耐烦的打断他,“让你潜伏在叶家是为了让你帮你爹报仇,是让你学叶家那些假仁假义的大道理吗?好的不学坏的学,从今天开始,将新月教的教规抄写一百遍,禁闭结束之前交给我,忘掉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叶飞岭的脸色一变,张口想说话,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咳意打断,顿时弯着腰,双手紧紧抓住桌子边缘,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
女人皱着眉,“你是不是又没吃药?”
“……”叶飞岭咳了好一会儿终于平复了一下剧烈起伏的胸口,按着有些发紧的胸口低着头,“吃了,只是最近好像有些压制不住了。”
女人眉头皱的快要夹死苍蝇,“不可能,谢长老说新制的药可以坚持很长时间,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叶飞岭满脸吃惊和委屈,“我自己的身体我能不爱护吗?哪回蛊虫发作不是痛得要死,我怎么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行了,我知道了。”女人打断他,“我回去问问谢长老,你不用担心,只要吴桑入了套,你的病绝对有办法。”
“真的吗?”叶飞岭脸上的表情突然平静了下来,“那等报仇的事情结束了,你就和我一起回到新月教,好好的过完下半辈子吗?”
女人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不耐烦的看向别处,“当然是真的,你这孩子怎么一天天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尤溪却愣在了原地,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问出了口,“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引吴桑入套?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女人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焦急万分的神色,对吴桑的担心显而易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慢慢踱了两步走到她面前,饶有兴致的捏住她的下巴,“怎么,现在就开始担心你男人了?”
女人的长相很精致,眉眼飞扬,红唇热烈,勾唇一笑,端的是风流妩媚,尽是风情。然而此刻尤溪却觉得眼前之人如同凶煞恶鬼,微张的红唇像是刚吃过人肉喝过人血一般,恐怖可怕。
她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你们想对吴桑做什么?”
女人嘴角越勾越大,看着尤溪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手捏着尤溪的下巴,另一只手用手指轻轻的抚上尤溪细滑紧致耳朵脸颊,答非所问的回答,“年轻真是好,有大把的时间,有大把的机会。”
尤溪只觉得下巴上一阵痛意传来,脸上凉凉的触感更像是毒蛇在爬行一般,恶心的胃里一阵翻腾,却强力压下去,恶狠狠的盯着女人,艰难的开口,“你还没说,找吴桑到底要干什么?”
“哟,生气了?”女人的手一顿,嗓音更加嘶哑,还带着无限的愉快,“心疼你家男人了?可惜,来不及了,他现在应该已经自身难保了,哈哈哈哈哈——”
尤溪心里一个咯噔,呼吸不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吴桑武功高强,绝不可能轻易被人打败。”
女人笑的嚣张,“那又怎么样?不是还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