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闭着眼,感觉自己正坐在过山车上被甩来甩去,他问江与绵:“你在哪里?”
“在s大,”江与绵用脚蹭蹭地,“然后就不知道了。”
“s大统共就这么点儿地方,你也能迷路?不会是想把我骗回去吧。”秦衡喝高了,说话也轻挑起来。
“不是,”江与绵走起来,“那我再走走吧。再见。”
“你等等,”秦衡站了起来,眼前发黑,扶着墙走出门去,“你往一个方向走,等有人有建筑了,就告诉我建筑特征。”
“哦,”江与绵的脚步声变快了些,秦衡让他别跑,他又问,“然后你告诉我怎么走?”
“然后你站着别动。”秦衡推开了包厢门,“我来找你。”
秦衡在第三食堂门口找到了这个没他连路都不会走的江与绵,他手里提了个袋子,又背着双肩包,乖乖站在楼底下左顾右盼。秦衡悄悄走过去,从后面抱着他吓他,江与绵果真被他吓了一大跳,回过身看见是他,用力推他:“你干什么啊!”
秦衡酒气浓得能熏醉人,江与绵嫌弃地皱了皱鼻子:“难闻。”
“难闻也受着,”秦衡搂着他往外走,“怎么还亲自来找我。”
江与绵拎着购物袋的手紧了紧,鼻尖全是酒气,他要受不了了。
秦衡看他不回答,低头看他手里的东西,问江与绵:“给我的?”
江与绵点点头,把袋子给他。秦衡没轻没重地拆了包装,是一条皮带。
秦衡了然地附到江与绵耳边打趣他:“想拴住我?”
秦衡的声音里带着暧昧,江与绵立刻回想到小树林里说“夹得紧”的那个更低沉的声音,脸倏地红了,辩解:“是店员推荐的……我不知道礼物该送什么……”
“嗯,”秦衡依旧抓着他不放,“那就是不想拴我。”
江与绵欲哭无泪,他想给正常的秦衡庆生,并不想给这么个难缠的醉鬼。他干脆不说话了,秦衡挂在他身上,他努力往前走。
走了几步秦衡又对他道谢,说好看,解了自己的皮带要抽出来换江与绵送的,时间已经十点多,但路上依然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江与绵臊得慌,手按着秦衡不让他表演当众解衣。
拉拉扯扯地,两人走到校门口了,不远处恰好停着辆的士,江与绵冲过去要上车回家,谁知秦衡也跟了进来,告诉了司机江与绵家的地址。
“跑什么啊你?”秦衡把江与绵的手腕按在座椅上,贴着问江与绵,江与绵不是他的对手,瞪着眼睛看秦衡。
秦衡跟他对视着就笑了,凑过去在江与绵脸颊上亲了一口,道:“绵绵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