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中宫的奢靡景象,耶律齐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除了每年重要的日子会来中宫外,其他日子那真正是做到了雨露均沾。
耶律凛看着那金灿灿的匾额,顿足在原地。
老嬷嬷站在他的身侧,伸手:“太子殿下,请吧!”
那冷漠的态度,仿佛他是要进去被行刑一般。
耶律凛在心里将眼前这个老东西给记在了心里,将来早晚有一日,会让她为今日第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来。
一脚踏进去,入眼便是身穿洒金大红衣袍,衣着艳丽的皇后垂首在旁,手里还握着一把金色的剪刀,摆拢着那盆矮子松。
矮子松青翠欲滴,被修剪的像个往外迎客的长者,这样的品种不是西越该有的。
“不知母后召见儿臣所谓何事?”耶律凛朝着那站在大殿内的女人行了一礼,低下去的目光中闪现出一抹不耐烦。
听的他来见礼,幽云香非但没有让他起身,且还继续修剪着那矮子松,完全无视了他。
耶律凛神色不悦,正要自个直起身子时,却听她开了口:“凛儿快看看这矮子松,这可是东吴皇帝给本宫亲自送来的,这千里迢迢的送来,擎儿可真是有心了。”
擎儿!
耶律凛再次看向那矮子松,这沈沐擎不可能千里迢迢从东吴送一盆矮子松来,除非还有旁的事情。
“看来东吴皇帝十分看重咱们西越,怕不是想与咱们重修于好!”
“咱们!”二字让幽云香微微眯了眯眼,放下了手中的金剪,“不错,擎儿是个好孩子,知道谁才是值得依附的,这不,他们东吴受灾十分严重,死了不少的百姓,他怕北安王玉那逆子趁机起兵,遂想让本宫与你父皇好言几句,借兵!”
这等重要的事情,耶律凛没有想到母后居然会对自己说,一时间竟有些看不清她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在大殿内站了这么久,幽云香心里早就无法忍受耶律凛身上的味道,遂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心腹去取了茶来,可当她转身看见自己心腹脸上的伤时,啧了一声。
这一声则是让耶律凛的心微微颤了一下,忽然生出几分忌惮之意,“母后,方才着她嫌弃儿臣身上脏,所以儿臣一气之下打了她一巴掌,母后不会是在怪儿臣吧!”
“怎么会,你是主,她是奴,哪有奴才嫌恶主子的,是想自掘坟墓吗?”这话意有所指,幽云香可不单单在责备老嬷嬷,更多的是在提醒耶律凛看清自己的身份。
老嬷嬷下去准备茶水,大殿内便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
明明是血脉至亲,可当涉及到权利时,他们竟然比不得外人。
“凛儿,你可寻到了那野种的下落?”没了旁人,幽云香直入主题,并未与他拐弯抹角。
耶律凛坐在下首的位置上,神色凛然,避开幽云香的视线答道:“并未!”
“哦,是吗?”幽云香的声音微微上扬,显然是不相信他所言。
耶律凛垂首不语。
老嬷嬷端来了茶水,亲自给耶律凛奉茶,躬身站在了皇后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