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生以来,种种事情就接连不断,让云惋惜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使得她很是郁闷。恍惚间,她竟然有些怀念从前什么都不懂,没心没肺的日子。不过那样稀里糊涂的活着,下场却是会很悲惨。
她逗弄着笼子里色彩艳丽羽翼丰满的鹦鹉,这是刚才夏绯雨送给她的。她的意思,大概是想讨好云惋惜,当然还有另一种意思。
云惋惜眼眸微动,将笼子交给身旁的草雀:“等会儿进府,我们从父亲院落那边走。”草雀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小姐为什么要绕路呢?”
宰相府很大,从云其仪院落绕到云惋惜所在的芳草院,要多走许多路。云惋惜神秘地笑了笑:“你呀,跟着我走就是了。”
草雀很是乖巧听话,拎着笼子就小步跟在了云惋惜身后。
方才云惋惜仔细看了看夏绯雨的住所,布置得跟宰相府有七八分像。是不是她这个父亲,也是想把夏绯雨给接回来的,为了让她日后不至于不习惯,所以特意这样?
不过她也无法太确定,毕竟她这个父亲的心思,也不是一般的深。
如果她没有猜错,现在云其仪每日的这个时辰应该正坐在院落里看书品茶。
“父亲母亲好雅兴。”果不其然,云其仪和云母在院落的小亭里下棋对弈。云其仪俊雅飘逸,云母温柔娴熟,两人在重厚的繁华下,身姿绰约。不知道的还以为闯入了什么仙人家。
母亲如果知道云其仪在外面有个如此貌美的妾室,会作何感想?
云母看到她,本来舒展的眉头重重聚拢:“你上午去哪了?要记得,你现在已经被赐给了宁王,休要到处乱跑。”她冷哼一声补充道:“不然别人以为我们家的女孩子没有教养。”
听了这话的云其仪却也不恼,反正她这个母亲以后有得受了,她不急于这一时之快。
“草雀,把鸟儿给父亲母亲拿上来。”
金丝笼子摆在云其仪面前时,云惋惜明确地看到了他抽搐的脸部肌肉。
“这几天我嫌府里长姐出不了门,太无趣了,所以出门转转,给父亲母亲买了一只鸟逗趣。”云惋惜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青葱般的手指尖逗弄着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