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一会儿,互不相让。终究还是云其仪一甩袖子,去了书房。刚走不久,云母就将满桌棋子,全部挥到地上去。这棋子不是凡品,是西域特有的黑白琉璃制成,此时全部碎裂在地,就如漫天繁星。
云凤鸣看了这一地棋子心疼不已:“娘,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云母本来不想告诉云凤鸣这些,可是一瞧她傻傻呆呆的样子就有些恨铁不成钢。
现在不好好跟她说,凭她这样的手段以后怎么玩的过她妹妹。于是她将云凤鸣拉倒身边细细讲解了一番。
来到书房的云其仪,更是气闷不已。一边是多年老实惯了闷声不吭的云惋惜突然就性情大变,还敢暗中威胁他,另一边是他宠爱了多年的妻子,还是如此善妒。
他为了云母,这么多年,连个通房都没有,和同僚下属去烟花之地也只敢喝酒。如此种种小心翼翼,却怎么也满足不了这个善妒的女人的心。
他气得将紫毫笔一甩,笔上的墨洒满整张宣纸。一副上好的字,就这样毁了。
“来人!把二小姐去给我叫过来。”心烦意乱之下,他想起云惋惜是如何知道他在外面有妾室这件事的。
她一个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怎么就知道这件事了?云其仪百思不得其解,决定直接把云惋惜叫来盘问。
“父亲,您找我有事吗?”云惋惜已经换了一身素净青衣,头上把随意簪了一支造型简单的步摇,不施粉黛。
二丫头长得倒是没有话说,怪不得宁王看上。云其仪又换上一副宣纸:“你去见过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