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云惋惜都还依旧很清楚的记着那个时候萧临风紧张的表情,和焦急的语气。大概也是因为前世的她是真的爱着他的关注吧,所以才这么的相信着他。
后来萧临风带了一个看起来比云惋惜大不了多少的男人走了进来,还告诉她虽然看起来不太像,但是这就是可以治好她的那名大夫。
“夫人,在下会负责治好你的,只要夫人尽可能的配合在下就好。”
这个一袭白衣,声音清冷的如同冬天的飞雪一般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名大夫。但是随着喝下他带过来的药,云惋惜的身体的确是一点一点的在好转着。
“白大夫,请问我的毒什么时候才可以彻底的消失呢?”
云惋惜收回了自己的手问道。
她斜着靠在了床栏上面,纵使面色苍白,语气带着一丝丝的虚弱。甚至身上只着着单薄的里衣,没有任何的装饰,那也无法遮掩她那绝色的面容。
可是白柏溪却丝毫没有被云惋惜的面容给迷惑住的意思,依旧都是那么的清冷出尘。仿佛这个世间除了治病之外,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多看一眼。
“只要三日,夫人体内的余毒也就可以除尽了。”
白柏溪冷淡的收起了自己的锦枕后开口道。
但是经过这一段的相处,云惋惜知道这不只不过是因为白柏溪不太喜欢说话的缘故,所以才会显得他有些不近人情的感觉。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在离开了风王府后没有多久就被人给杀掉了。
听草雀说,白柏溪死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血,看起来十分的恐怖。而在他的手里面还握着一个绣着青竹的荷包,只是因为已经被血给浸透了,所以早已看不出颜色。
“荷包……原来,他还带着它啊。”
云惋惜垂下了眼帘喃喃自语道。
那个荷包其实是她送给白柏溪的,为的是感谢他救了她一命,同时也是感谢他在一段时间里面教会了她很多的药理。让她以后在保命上,又多了一份的信心。
结束了回忆,云惋惜轻轻的张了张嘴。
“你……叫什么名字?”
“白柏溪。”
“今年多大了?”
“十六岁。”
“刚才那些个人为什么要追你们?”
“……”
昏暗的小巷子里面,云惋惜一脸笑意的问着各种的问题。而站在他面前的青衣少年则是面无表情的回答着,神色跟声音都清冷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冬日的白雪。
“这个白柏溪是怎么一回事啊?看着就像是一个冰人儿一样。公子都问了这么多的问题了,可是他的表情从都到尾都没有变过哎。”
草雀凑到李鸢的身边小声的吐槽道。
“是没有变过,但是我看着公子好像挺高兴见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