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刚才宁挽墨说了一半就不继续了的视频,云惋惜心里面还是很在意的。
毕竟这个男人如果说是对他一点儿好感都没有的话,那云惋惜也就完全用不着这么费心思了。可是偏偏的,她还就真的对宁挽墨有了一点点的好感!
在他说出她也是不知好歹的时候,云惋惜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猛的震动了一下子——如果不是因为在意对方的话,云惋惜根本就不会有这样子的反应吧。
“呵呵,原来惜儿也这么的在意我刚才说过的话呀?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在惜儿的心里面,宁挽墨这个名字已经有了一席之地了呢?”
看着云惋惜故作镇定的样子,宁挽墨饶有兴趣的靠近了她的身边缓缓的开口问道。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嘛,真是太不要脸了吧?
“宁王殿下想怎么认为那就怎么认为吧,惋惜自己心里面清楚就可以了,”
云惋惜抿了抿嘴开口应了一声,之后就转过头去不再去看宁挽墨笑的像多花的脸。
一个大男人笑的那么好看干什么?啧,原本想要说的话都被他给吓回去了。真是受不了。
“呵呵,虽然惜儿这么做,随随便便拉出一个人来的确也是会觉得不知好歹的。但是毕竟也没有办法啊,我还就是觉得这样你真的很真实。”
宁挽墨笑了笑之后就收敛了面上的笑意,然后十分认真的看着云惋惜的双眼说道。
“惜儿,可以说你是第一个不把我这个宁王的身份放在眼里面的人,而且还很稀奇的会对萧临风那个伪装的还算是比较成功的伪君子抱有敌意。”
“其实我心里面很清楚你身上的谜团很多,但是我并不介意你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毕竟就算是朝夕相对的夫妻,也不见得就会对对方完完全全的敞开心扉。”
“所以说对于这样睚眦必报,不知好歹的惜儿,可是让我这个宁王殿下十分的着迷呐。”
着,着迷什么的说的未免有些太过了一点儿吧?她,她只不过就是懒得搭理他们几个人罢了,没道理会钓上来宁挽墨这么一大条的鱼呀。
看着宁挽墨深情款款的模样,云惋惜不禁有些慌乱的低下了头想要掩盖那抹红晕。但是那逐渐变得红通通的小巧的耳垂,却彻底的出卖了云惋惜此时的心情。
哎呀?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云惋惜害羞的模样呢,啧啧,这可真是不容易啊。
发现了这一点的宁挽墨单手支着下巴,一脸有趣的盯着云惋惜那红到滴血的耳朵想到。
这,这个男人究竟在看什么呢?她,她身上难道还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么?
感受到宁挽墨灼热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她的身上,云惋惜不禁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身子。
不对啊,她穿的也不怎么单薄,再加上这是在晚上,屋子里面更是没有掌灯。按理说宁挽墨应该也只是能够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罢了,其他的应该看不见才对,
对宁挽墨毫不掩饰的视线给盯的脑子都有些混乱起来的云惋惜完全忘记了,对于某些个武功高到一定程度的感受来说,夜中视物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而宁挽墨恰巧就在这种人之中,所以云惋惜自以为对方看不见的那些个小动作,其实一个不差的全部都落进了宁挽墨的眼睛里而她却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宁挽墨觉得这样子也是十分的有趣,所以并没有要提醒对方的的意思。一时间屋子里面陷入了沉默之中,另外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氛围在慢慢的酝酿发酵着。
“参见王爷,王妃殿下?殿下,您交代下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头了,不知道您现在……”
流年一抬头,在看见宁挽墨黑的已经不能再黑的脸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该死的,他也太倒霉了一点儿吧?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非得挑一个如此关键的时候出来。而且看看现在的情况,他刚才似乎是打扰了自家主子的好事啊有没有?
看着宁挽墨仿佛要凌迟了他一般的眼神,流年默默的低下了头然后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流年……呵呵,你回来的可真是个好时候啊。你说,本王应该怎么奖励你呢?”
宁挽墨歪了歪头,看似赞赏的语气之中却是浓浓的威胁。
王,王爷!您现在可是当着王妃殿下的面呀,难道就不应该表现的宽容大度一点儿么?万一要是给王妃殿下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的话,那简直就是哭都没地哭去呀。
流年眨巴眨巴眼睛,凭借着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硬生生的用眼神传达自己的意思。
是这个样子没有错,但是现在他还是就是想要凶残一回!因为这么做说不定还可以树立起一个他很威风的形象呢不是么,他可不愿意放过这种好机会!
宁挽墨挑了挑眉头,一脸若有所思而又非常残忍的拒绝了流年求救的目光。
哎呀呀,这两个人似乎忘记了这里不止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呀。
云惋惜支着脑袋一脸无辜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不断的在用眼神和小表情传达着自己的想法,并且这种情况在持续了半柱香的时刻之后也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不过同样的,云惋惜看戏看的十分的认真且愉悦,所以并没有想要打扰他们的意思。
“咳咳!流年,你不是说你们已经调查到了一些个线索了么,那就赶紧说吧。”
跟自己的属下眉来眼去了半天的宁挽墨终于意识到,现在他可不是在自己府里面的书房之中,而且流年现在严格意义之上已经不算是他宁王府里面的护卫了。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把云惋惜忽略了这么长的时间,这简直就是自掘坟墓啊!他之前好不容易才营造出来的气氛,这不就是被他自己又给亲手破坏掉了么?
此时此刻总算是反应过来了的宁王殿下只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跟一个护卫较什么劲儿啊,简直就是吃饱了撑得没有事情干了吧!?
可是宁挽墨心里面无论再怎么后悔,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可以给他吃的了。
“呃,那个什么……咳咳,属下在惜苑的附近转了一圈,然后在东南角额度方向发现了不少的脚印,想来那些个人应该是从东南角的房间开始动手的。”
东南角?嗯嗯,那也难怪了呢。毕竟惜苑的东南角可是一个小小的厨房,平时云惋惜嘴馋了的时候草雀或者李鸢都会亲自给她做一些个小点心来当做宵夜。
而厨房里面最不缺少的就是柴火了,把那个地方当成放火点的确是一个很明智的想法。
“再来就是,属下在惜苑的大门口发现了一条手帕,应该有人匆匆忙忙之间落下来的。”
流年说着便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块白娟制成的手帕递给了云惋惜。
缓缓的接了过来,云惋惜只是轻描淡写的瞟了一眼就可以肯定这块帕子的主人是谁了。
毕竟草长莺飞,又能够以白娟作为手帕的人在相府之中恐怕也就只有云凤鸣身边的绿莺一个人了吧?再加上,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出事之前绿莺可是有出现在惜苑门口的。
后来被流年给发现了之后,还想尽办法的想要把流年留在原地,好为别人争取时间。
而这块方帕子,说不定就是绿莺在慌乱之中不小心落在惜苑门口的。
“看来王妃殿下心里面已经有了猜测了呢,真不愧是我未来的娘子,就是比别人聪明。”
一旁的宁挽墨在看见云惋惜嘴角勾起了笑容的时候,心里面也是了然了。
看来对于今天的这件事情云惋惜心里面已经大致都搞清楚了呢,啧啧,虽然说这一次又不会依靠他了让他觉得很不甘心。但是一节的娘子很能干,却同样又让他觉得高兴。
既希望云惋惜可以多依靠他一点,又希望她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宁挽墨低下头无奈的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居然会有如此矛盾复杂的心情……这可是一件麻烦事呀。
“咳咳,宁王殿下请不要这么说,毕竟惋惜还没有嫁进宁王府呐。”
被宁挽墨突如其来的自豪语气弄的很是无奈的云惋惜不禁下意识的反驳道。
总是在她的身边喊着娘子,王妃,夫人的。云惋惜觉得,自己都快要习惯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了。但是说起来也只是快,而不是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在还没有到达及笄的年龄之前,虽然她可以说是安全的,但是看宁挽墨的态度似乎是不打算轻易的放过她了。她要是想脱身的话,恐怕还得多费一番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