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澜仁气到瞪眼:“给你钱你还不要了是吧……行,这可是你非要逼我开枪的。”
卖游乐币的售票厅距离摊位不远,敖澜仁几步跑过去买了十个币,转身往摊子上一扔,随手挑了一把枪,颠了颠试了试重量,也不见他怎么调试怎么摆弄,眯着眼睛通过瞄准镜看了看靶,接着扣下扳机——
——砰!
打飞了。
摊主连眉毛都不抬,用食指拨弄着一枚游戏币滚到了桌子下的置物篮里,又转手抓了把瓜子,一边磕一边唱:“第一枪,没环。”
敖澜仁出了洋相也不恼,难得好脾气。
他又试着开了一枪——
——又飞了。
摊主又拨弄走了一枚游戏币,继续唱:“第二枪,没环。”
敖澜仁收回枪,左手弹了弹准星,邪邪一笑,说:“有点儿意思。”紧接着连续开了第三枪、第四枪、第五枪。
摊主就跟着唱:“两环、四环……八环。”
敖澜仁问:“最大那个熊,是十枪里面中八个十环?”
摊主脸色铁青的说是。
敖澜仁从兜里一百块钱,往旁边看热闹的临时工怀里一塞,跟他说:“帮我再买五个币,剩下的不用找了。”
那临时工抱着钱迅速的跑走迅速的回来,把买回来的五个币恭敬的放到了桌面上,敖澜仁随手把十个币都推到摊主面前。摊主这时候从摊位后面绕出来,手里的瓜子虽然没有放下,但已经无心去吃了。
只见敖澜仁双腿分开侧立于靶前,一手插兜,一手端平抢,身体稳得好像整个人化为了枪托一般。他眯起眼睛再一次确认了靶的位置,稍稍调整了一下手的倾斜角度,那角度在不懂行的人眼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在志在必得的敖澜仁眼里就是决胜的关键。
一枪、两枪、三枪……这种游乐摊的气枪射程短,后坐力小,敖澜仁两枪之间只间隔几秒就继续开枪……七枪、八枪、九枪、十枪!
那靶子足够大,尤其是十环的位置足有两枚硬币那么大,待敖澜仁收枪时,原本纯黑色的靶心已经密密麻麻印上了白色的子弹印痕,枪枪不落,枪枪十环,妥妥的赢到那挂在最高处的特等奖。
敖澜仁风头大出,排在他身后的游客议论纷纷,有人大声向他道贺:“行啊哥们,练过啊?”
敖澜仁没谦虚,特骄傲的点了点头。他毕竟出身豪门,为求自保,很小的时候就学过用枪,后来去了能够合法持枪的秃鹰国留学,课没上几天,枪法精进不少,回国后更是经常出入射击俱乐部,不少俱乐部墙上还挂着他的记录。
这种五米的射程配上大直径的枪靶,若不是枪上的准星被动了手脚,他连开头的五枪都不会浪费。
摊主哪想到平白无故招来一个煞神,本来他看这公子哥吊了郎当还以为又是一个装逼的,没想到最后遭雷劈的居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