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脉一巴掌拍在淳于生的书包上,“你他妈当我是聋子吗?”
“我们去找老师评理。”淳于生终于为自己辩解。
唐脉皱眉,一想到淳于生这馊主意差点被气死,他回头,猛踢了一下厕所门,冷冷丢下一句,“你敢把这事儿告诉第三个人,我就撕烂你的嘴!”
说完唐脉就狠拽了一下门要出去,这厕所的味儿要熏死他了,可他忘了门是锁着的,再加上把手滑腻,他一下就拽滑了,所以他使了多大力就被弹开多远,他这一弹开愣是撞在了淳于生的身上,不,准确的说是撞在了淳于生抱在怀里的书包上,唐脉‘啊’的一声后背差点被硌折了。
看着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胳膊里的唐脉,淳于生怔了半天,他清楚的看到唐脉颤抖的肩膀,和胳膊里发出的类似痛苦的□□。
于是,他好心的用手捅了捅唐脉,“你,没事儿吧?”
唐脉咬着牙,后背疼的他青筋都爆出来了,好久他才慢悠悠的站起来,但是眼神不对劲儿了,他看着淳于生怀里那大书包的视线,充满了杀气,他启唇,声音都是低的:“你书包里啥东西这么硬?”
淳于生顿了顿,拍了拍最前面隔层里的东西,耳听着发出‘咣当咣当’的硬物声音:“啊,这是饭盒。”
唐脉眉头一跳,“学校不是有食堂吗?你带饭盒干什么?”
淳于生傻笑两声,“我妈给我包的饺子,三鲜馅儿的,好吃我就带了点儿。”
“……”
看着淳于生一脸满足的蠢像,唐脉第一次有种快憋出内伤的感觉,他吼,吼得门都跟着震:“你他妈撑死吧!别再让我看见你,以后见你一次我就揍你一次!”
唐脉喊完,顶着充血的脑袋就出了厕所,他这次可没忘把锁打开,关的时候还摔得特别响,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见项权一脸色迷迷的在打电话,唐脉一脚踹在项权的小腿肚上,“走了!”
项权疼的脸的青了,还得顾着面子不能喊,只能硬着头皮对电话来了个么么哒就挂断了,他追上唐脉,“你他妈抽什么风?”
唐脉怒着一张脸,瞳孔都放大了,“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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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唐脉再也没看到淳于生,就算放学去堵人也见不到人影,唐脉以为淳于生是逃学了,一问特进班的学生才知道,淳于生并没有逃学,就是一放学比谁走的都快。
唐脉火涨,一寻思这淳于生是明摆着跟他做对啊,前几天刚说完要淳于生当他的跑腿儿,现在却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这蠢鱼不仅蠢,还很懦弱!
但是唐脉错了,淳于生中午和晚上放学都不在学校,并不是怕了唐脉,而是去了医院照顾人了,在淳于生的心里,还没有害怕这个概念,不是淳于生胆子大,是压根儿就没把唐脉放在心上。
第四天放学的时候,唐脉以拉肚子为由提前十分钟就出了教室,他躲在特进班的门外,从窗户盯着坐在最里面的那条蠢鱼,果然铃声一响淳于生就拎着书包往外走,路过唐脉的时候连看都没看一眼,跟脱了缰的野马似得往楼下跑。
唐脉唇角一挑,拿起电话就给项权拨了去,告诉早就在校门口等待的项权拦住淳于生。
项权哪里知道唐脉和淳于生的梁子,就以为唐脉是兴致来了,随便找个人欺负而已,所以等他见到第一个跑出来的淳于生时,就命几个同学把淳于生给拦住了。
淳于生一脸迷茫,被两个同学驾着来到了体育准备室,等他开口想问的时候,就看到悠哉悠哉晃悠而来的唐脉。
“跑啊?”唐脉甩了甩手里的教职棍儿,还点了点淳于生的肩膀,“你胆子不小啊?把我说话当放屁是吗?”
淳于生站在几个人中间,脸上并没有唐脉预想的害怕神色,他只说,“我今天有急事儿。”
“你他妈天天有急事儿啊?怕了就说怕了,装什么蛋!”
对于唐脉的辱骂,淳于生似乎有些不理解,“我怕什么?”
“……”
唐脉被淳于生这反问给噎住了,不过旁边的几个人倒是笑起来,唐脉也就跟着笑了,“你说你不怕我?”
明显高了唐脉半个头的人只是摇了摇头。
“那你跑什么?还不是怕我揍你!”
体育准备室本就大,就算里面堆了不少体育器材,可还是充满了唐脉的怒吼声。
怒吼声还在回荡,淳于生只是低头看了看手表,然后整了整歪掉的书包带儿,他越过门口的唐脉,边说边往外跑,“我真有事儿,明天中午我在教室等你,我现在得快点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