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就是比喻。”元浩赶紧换个说法儿,“那呆子老缠着唐脉,我寻思唐脉跟他交好呢!”
“好个屁,你还不知道唐脉?他就是没事儿闲的。”
其实项权说这话的时候都没走心,因为他的小女朋友站起来朝窗户外的他来了个飞吻。
“我就说嘛,前阵子唐脉还让我们找那呆子茬儿呢,怎么现在还好上了。”元浩嘟囔一句。
项权也没听清,就随便‘啊’了一声,然后朝女朋友回了个飞吻这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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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生小时候是个闷葫芦,还挺固执,他妈没少揍他,但那都是轻的,哪有妈妈舍得揍儿子的。而唐脉打淳于生的时候就算用力了,那点伤害对淳于生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是这一次,淳于生是真疼了。
事情发生在十一月中旬,淳于生放学值日就没和唐脉一起出校门,和淳于生一起值日的男生早就没影儿了,从来都是他自己打扫。
淳于生不懂抱怨,更不会告诉老师,那男生也乐得清闲,偶尔淳于生问起,那男生总是说忘了,淳于生也没说什么。
今天也是,等都打扫完的时候学校已经没什么人了,淳于生也傻,他就是不会糊弄,就算他不把地拖得那么干净,也不会有人挑事儿,所以等他锁好门窗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剩他一个人了。
淳于生背着书包往楼下走,走到二楼楼梯拐角的时候突然被冲出来的几道人影给围住了,不等他看清楚,一个黑色的袋子就罩着他脸蒙了下来,接着他被拽到了什么屋子里,那些人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直接就把他给揍了。
那些人手里拿着书包之类的硬物,一下一下打在他身上特别的疼,淳于生一开始还反击两下,最后敌不过人多,只能趴在地上护住自己的脑袋,但是有两个人始终拽着他头上的袋子,他怎么也看不到是什么人做的。
只有在他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听到了一阵手机铃声。
淳于生被打惨了,可他没哭也没怕,等那些人走了之后他已经在冰冷的地砖上躺了近半个小时,那些人全程都没说什么话,就是在打他的时候骂了他几句,他没听清,就隐约听到了‘唐脉’这个名字。
淳于生是坐着公车回家的,校服湿了一半儿,乱七八糟,鼻子和嘴巴都流着血,一车人光看他了,没一个敢上去搭话的。
淳于生的老妈哭了,看着自己儿子这么狼狈能不心疼吗?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自家儿子老实透了,从小到大也没说跟谁打架,这无缘无故怎么就被打得这么惨呢?
但是淳于生却把这事儿说的特别小,他告诉老妈,男生打架不是正常吗?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更不要去告诉老师,不然,事情会闹更大。
那天晚上,他老妈给淳于生包扎了一下,淳于生没喊疼,也没把听到‘唐脉’名字这事儿说出来,就自己寻思了好久,心里说不上的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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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脉不开心了,因为一整天都没见到淳于生,中午派人叫淳于生去买饭,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派去那人回来的时候告诉唐脉,淳于生不在班级。
唐脉气呼呼的就去了特进班,果然没看到淳于生,他干脆连午饭也不吃了,坐在淳于生的位置等人回来,中午休息一个多小时,他就等了淳于生一个多小时。
眼看快上课了,特进班的学生都回来的差不多的时候,唐脉才看到低着头走进来的淳于生,唐脉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趴在桌子上装睡觉。
闻到那人身上特有的香皂味儿,唐脉知道,淳于生就站在他旁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都趴了好一会儿,那块儿木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终于,唐脉装不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你他妈去哪儿……”
没吼完,唐脉就闭嘴了,因为他看到了淳于生的脸,尤其是嘴角的破皮和眼角的青紫,再加上涂了不知道什么药水儿,看起来特别夸张。
“……蠢鱼,你让谁打了?”
唐脉这声问出来的瞬间,连他自己都听到了微微的颤抖,那是只有在他极力隐忍的时候才会发出的颤音。
淳于生没回答,一双单眼盯着唐脉许久才问,“不是你吗?”
唐脉以为自己听错了,眉毛从开始的八字拧成了倒八,“我?”
淳于生看着唐脉,刚毅的唇角慢慢扯动,“昨天晚上,我的脸被蒙住,我听到他们说到你。”
“被蒙住脸?我?说我的名字?”唐脉脸都扭曲了,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就因为这,你就敢说是我打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