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唐脉还不了解淳于生,所以当他第二天早上发现课桌上的零钱时,瞬间就火了,看着那一元一元硬币堆的跟小山似得,唐脉都给挥散了,硬币掉了一地,噼里啪啦的引起不小的骚动。
那天晚上放学,唐脉去找淳于生理论,他就站在淳于生面前,手一拍桌子,喊的大声:“淳于生,你存心的吧?”
淳于生没反应过来,“啥?”
“啥你个头啊啥,那一堆硬币是不是你放我桌子上的?”
淳于生点点头,“是啊。”
“还是啊,你当我是什么了?啊?小贩儿还是推/销的?”
“我妈说了,不能随便……”
“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以后我给你什么东西你都要还我钱是不是?”
“不,我不能再要你的东西,太浪费了。”
淳于生只是实话实说,他家又不比唐脉家,昨天那一堆零食就够他半月的零花钱了,他就是不想白拿唐脉的东西,一狠心才从自己的存钱罐里掏出这些钱,他还特地去商店挨个打听了价格,害的商店老板没少给他白眼。
可唐脉哪里知道这些,他气的快要疯了,长这么大还没遇到像淳于生这样的蠢蛋,白给的东西都不要,他指着淳于生,手都颤抖了,“你行啊,淳于生,你行!”
唐脉走了,那天两人不欢而散,其实就是唐脉自己不欢,淳于生都不知道唐脉为什么要生气,他只是好心好意的把钱还给唐脉,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这事儿虽然很小,但给唐脉气的连续两天都没去找淳于生,放学了就跟项权一道回家了,因为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淳于生。
“我说,你今天也不打算去找淳于生?”眼看还有半节课就放学了,项权发现唐脉一点动静都没有,已经是第三天了,要换做几天前,早就巴不得时钟快点儿走呢。
“什么淳于生?他就是个呆子,蠢猪!”唐脉坐在项权的后面,支着下巴转着笔。
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老师坐在前面给问题的学生解答,没时间打理他们这些唠嗑的闲人。项权侧坐在椅子上,假装和唐脉在研究题,可嘴里说的就不是题了,“诶我说唐脉,不对呀,你和那呆子吵架了?”
“别跟我提他成不成?”
“成,那你告诉我你俩为啥生气。”想了想,项权恍然大悟:“不会是那一堆硬币惹的吧?”
“……”唐脉深吸一口气,完全一副被人拆穿的嘴脸,他气不过把笔甩过去就打在了项权的脸上。
项权接过笔,握在手里晃悠,“唐脉,该不会是那呆子完全不上套,你快疯了吧?”
“我是快疯了。”
“……得,看你这样就知道我猜对了。”项权撇嘴,“我看那,你也别费心思了,直接把他拽到宾馆来一/炮算了。”
“……”唐脉瞪了项权一眼,“你能不能不出馊主意?”
“诶,这怎么叫馊主意了?你怎么知道那呆子没意思,不试试怎么行?”
唐脉低下头,“他还没说喜欢我。”
“我!靠!”项权用非常小的声音发出特大的感叹,然后他对着唐脉摇头,“唐脉啊唐脉,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这么保守,要不我劝你,过年的时候多用点儿心拜拜神吧,让神保佑你在八十岁之前脱离处/男之身。”
“项权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淳于生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我?”
项权意味深长的点点头:“照你这么下去,有可能。”
“……”
“你想啊?淳于生是脑子里只有数学题的呆子,人家数学题学好了可以给他提分,得奖学金,你呢?你给他零食他都把钱还你,你说你在他心里有数学题重要吗?你啊只能给他带来多余的烦恼。”
项权每一句话都说的真切,虽然有些粗鄙,却都说在了唐脉的心头上,可他不敢把淳于生直接拉进宾馆,因为他只想让淳于生也喜欢上他。
唐脉想着想着就烦了,他把项权推过去,“我现在不想提他,不想见他,你再说,我就告诉老师你打扰我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