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不是给你带了防晒霜吗?你没涂啊?”
“忘了。”唐脉说的轻描淡写,他可没有时间去抹那种东西。
项权不乐意了,“你啊,全身上下就一副皮囊能看,能不能好好珍惜一点儿,不然以后谁还喜欢你,你当你还是十七八呢?”
唐脉眼神闪避了一下,“大男人,说什么珍惜不珍惜的。”
项权喝了点儿酒,但是也没醉,他知道唐脉的闪避大概是他说到了不该说的,只好先转移话题,“啊,说来我一天没吃饭了,咱俩去吃点东西吧。”
不等唐脉说什么,项权就把人拉走了,唐脉只好朝谷茗道了声再见,就跟着项权出去了。
两人走后,一个酒吧的客人提着酒就过来了,他坐在刚才唐脉坐过的位置,看着谷茗,“那人谁啊?怎么老来?”
这客人是酒吧常客,跟谷茗还算不错,也知道点儿谷茗的事。
谷茗擦了擦吧台,“唐脉的发小。”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谷茗手下一顿,“他不是圈里的人。”
那客人点点头,一副明了的表情看着谷茗,“呵,我以为你多了一个对手呢。”
谷茗也没说什么,去调酒了。
谷茗是喜欢唐脉的,这里的常客都知道,所以没人去和唐脉搭话,有也只是好奇聊两句而已,但是唐脉对生人态度不太友好,冷冰冰的。
记得唐脉刚搬到这里来的时候,很多酒吧的男人都跟狼盯着兔子一样,那眼神都是狩猎状态,没办法,唐脉长得好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但是谷茗说了,唐脉不是圈子里的人。
谷茗是出了名的好人缘,在形形□□的人中也吃得开,大家也就肆无忌惮的传开了,说唐脉是谷茗看上的,人家都追了好多年了,听说从大学就开始追,但是一直没追到,就因为唐脉是直的,甚至还有人劝谷茗,这圈子里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找个直的,伤不起。
但是谷茗一直没有发表自己的态度,别人说什么就任别人去说,他不解释,大家自然就以为唐脉是谷茗的,所以不会有人再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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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权和唐脉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餐厅,项权确实一天没吃饭了,菜一刚上来就是猛吃,一碗饭下去了,才有空搭理一下唐脉。
唐脉不紧不慢的吃着,看了一眼猛喝饮料的项权,“你饿死鬼投胎啊?”
“再不吃可不真成饿死鬼了被。”
“那你来的时候不会吃点什么啊?”
项权放下筷子,“我这不是着急来看你吗?”
唐脉摆摆手,“得,你别废话了,你着急来到底是干嘛?”
项权突然不说话了,他转了转手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项权一有事儿绝对就是玩儿他的手表,唐脉怎么会不知道,“项权,你跟我兜什么圈子?”
唐脉不在意,现在的他可以说是百毒不侵,没有任何牵挂的人,再糟的事情都经历过了,自然就没有怕的。
“唐脉,上次在电话里我跟你说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唐脉回想了一下,“你不说你去了趟亲戚家吗?”
“对。”项权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我那外甥女儿不?”
项权的外甥女其实和他们差不多大,就是项权的辈分比较大,但是唐脉还真没什么印象了,见过一两次也都是高中的时候,大一的那会儿也在项权家见过一次,唐脉也没仔细看过,所以他说:“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