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爱放开把手放开
如果你的心已不在
把爱放开不再等待
你的温柔
是一片空白
把爱放开把心打开
这次我决定
走出回忆重来
就让我彻底地伤
再彻底地醒过来……’
“重来?”
听着越来越远的歌声,唐脉喃喃,他也想彻底的伤一次,然后醒过来,可伤完了,痛完了,他依然没醒,还睡的死沉,那么,又何谈重来?
腰还是很疼,昨天周末在家荒废了一天,什么都没做。
从淳于生家回来之后他的手机就是关着的,现在他也不敢开。
他怕淳于生给他打电话,又怕淳于生不打给他,他矛盾,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骂自己是个懦夫,这二十多年都白活了。
唐脉坐在车里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他甩了甩发麻的胳膊,这才终于知道回家了。
失望。
这是唐脉到了楼下的第一感觉,每接近住楼一步,心里就越沉。说实话,他以为淳于生会来找他,可惜,除了陌生的路人,什么都没有。
唐脉恨这样的自己,恨到骨子里了,明明是他告诉淳于生一切都是场梦,现在淳于生接受了,不来找他了,他又失望了。
项权说的对,唐脉就是贱的。
接下来的两天,唐脉都是这样过的,吃饭工作睡觉,行尸走肉一般。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项权来了,他在酒吧等着唐脉,唐脉一回来就冲上了阁楼。
“唐脉,你手机丢了?”
唐脉一边做饭,一边随口回答,“坏了。”
“我说的吗,好几次打电话都没人接,你赶紧换一个吧,有事儿都找不到你。”
唐脉搅着鸡蛋,“你能有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事儿。”
项权说完就去看电视了,一会儿过来尝尝唐脉刚出锅的菜,一会儿看看手机。
饭好了,唐脉把谷茗叫上来一起吃,项权还是那样儿,明知道唐脉做饭就这味道了,还一个劲儿的说难吃,谷茗就劝项权,有人给做就知足吧。
饭吃的差不多了,下面有人找谷茗,谷茗就下去了,走的时候还摸了摸唐脉的头发,项权看见了,不免八卦一下,他凑到唐脉身边,“你没个表示?”
唐脉洗着碗,“你没头没尾的说什么呢?”
“说什么?当然是说谷茗啊,你别跟我说你看不出来。”
“看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