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啊。”唐脉笑了,“我有什么办法。”
“说实话,如果我是你,我宁愿选择谷茗,至少他是个货真价实的gay。”
唐脉没想到项权会这么说,“谁生来就是个同/性/恋?竟说些废话。”
“我的意思是……”
感觉到项权的停顿,唐脉不耐烦了,“什么?”
“……唐脉,我的意思是,淳于生他不是gay,而且这么多年了,没有人会一成不变。”
“项权,我也不是gay,至少除了淳于生,我对任何男人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屁!”项权喊,“你就认定他了?”
唐脉皱了皱眉,压低声音:“你有完没完了?”
“我他妈能有完吗?你告诉我,淳于生去哪儿了?”
唐脉一怔,“啥?”
“妈的……”项权底骂一声,似乎放弃了僵持,“唐脉,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啊,我今天在a市看到淳于生了。”
唐脉翻了翻白眼,“我知道啊,他回来老家了,明天就回来。”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我在哪里看到他的吗?在酒店,在餐厅,他和一个女的在吃饭!”
“可能是有工作被。”
“工作?工作带着他妈干什么?我看是相亲吧?”
项权说的有点儿激动,唐脉却没在意,“啊,你误会了,那是他嫂子。”
“嫂子?”项权疑惑了。
“嗯,这事儿以后在跟你说。”唐脉都佩服自己的耐心。
“……是我想多了?”项权一副自知多管闲事的语气,“吓我一跳他大爷的,我还寻思着淳于生那呆头呆脑的性格怎么专挑难搞的,你没见那女的,头发跟我差不多短,一身西装怪渗人的。”
“……”唐脉撇了撇嘴,明知道项权这话的言外之意的是说自己难搞。
“咳咳,那行,我他妈以为你别吃哑巴亏了,被人脚踏两只船都不知道。”项权淡笑两声,“那我忙去了,再联系。”
“……”
“唐脉?”
唐脉猛的回过神,“啊,行。”
“行个屁啊,我说我挂了,你别以为这事儿完了,你早晚得给我个交。”
项权说完就挂了,完全没怀疑唐脉的沉默。
圣诞节之后的大街更冷了,唐脉就坐在公车站牌旁的休息凳上,看着穿过的人群,却模糊了他们的面颊。
不知道是太冷了还是坐的久了,胃里的翻腾停歇了,只剩下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唐脉闭了闭眼,拖起沉重的身子往家走,脑海里一直闪过一个人影,那个被淳于生称为嫂子,一头长发飘飘的清秀美女。
他猜,项权嘴里的那个和淳于生吃饭的女人,不是淳于生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