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城步点点头。
他现在还不困,或者说他现在很困,但是不想睡,内心那种难以压抑的激动一阵阵地都快从毛孔里颤出来了。
多久了?三个月,五个月,一年,两年,跟元午这么心平气和地待着就像遥不可及的梦想。
“你这样多长时间了?”元午问。
“哪样?”林城步看着他。
“就是……认为自己认识某个人什么的。”元午说。
“我认为我自己认识你?”林城步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嗯,你有概念吗,这样多久了?”元午问,语气挺慈祥。
“挺……挺久了吧,可能一年多快两年了,”林城步回答,“你呢?”
“我?”元午有些不解地看他。
“你这样,就,稀里糊涂的,”林城步看了看船舱,“稀里糊涂地住在船上多久了?”
“一直。”元午说。
林城步没怎么听懂这个“一直”是什么意思。
一直稀里糊涂,一直住在船上,还是一直都……不知道。
“你看过医生没?”元午往下滑了滑,躺平了拉过一条小毛毯搭在了肚子上。
“看过,”林城步犹豫了一下,抬起头,“医生说我要是能找到根儿,就能好。”
“根儿?”元午本来已经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往他下面扫了一眼,“你没根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