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步盛了碗黑米粥,放了糖搁在了他手边。
“吃完饭你送我回去?”元午喝了口汤。
“不,”林城步拿起碗,“从今天起,你就住在我家了,沉桥的东西我会去帮你拿回来,船和别的我会帮你处理,你……”
林城步的话没有说完,元午一扬手,碗里的汤泼到了他脸上:“你是谁?你管我?”
还好汤是先做的,已经不怎么烫了。这是林城步的第一反应,要不这一泼就得破相。
他没说话,站起来先飞快地把茶几上的菜全挪到了另一边的小桌上,然后进了浴室洗脸。
“林城步,”元午的声音从客厅传进来,“我不管你是谁,你以前跟我什么关系,我的事都轮不着你来管。”
林城步往脸上泼了一捧水,盯着镜子里自己滴着水的脸。
“你莫名其妙地跑来,编点儿瞎话东拉西扯,我跟你玩是我乐意,”元午声音很冷,“你把自己当谁了?”
林城步抹了抹脸上的水,低下头叹了口气。
“憋得慌你找别人去,别跟我这儿费劲,”元午说,“有这工夫都睡多少个了……”
林城步从浴室里冲了出来,一拳砸在元午胸口上,元午没说完的话被砸在了嗓子眼儿里。
“我把自己当谁了我自己清楚,”林城步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按在沙发上,“你把自己当谁了你知道吗?”
“滚。”元午没被铐的右手对着他的脸劈了过去。
林城步都能感觉到自己被劈得一扭头时脖子发出的咔地一声响。
操!
他往元午身上一跨,抓着他的手用膝盖压住了,元午的左手又一抬,拉得手铐哗哗响着。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林城步低头指着元午,压着声音,“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这样,但你也得积极点儿,你觉得身边有什么不对的时候不要逃避!”
“滚。”元午还是这句。
“你就想一辈子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下去吗?”林城步盯着他,“就这么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地过下去吗?”
“我怎么过,”元午看着他,“用得着你操心吗?你是谁?”
“我是圣父耶和华,”林城步咬着牙,“元午,我告诉你,我要是不管你了,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人管你!只有我!跟个shǎ • bī似的跟着你!怕你出事,怕你死了,怕你回不来了!要是没有我,你就死去吧!死了见着阎王你他妈都报不对自己名字!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