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不得不告诉自己。
知道了。
是元申。
这个名字一旦想起来,就像打破了某种平衡,猛地一下让他陷入混乱和恐惧里,随之而来的就是控制不住的焦躁和越来越频繁的头疼。
还有裹在眩晕里的困乏。
这算是逃避吗?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了,就不会这么难受。
算是逃避吗?
林城步把煮好的酒酿鸡蛋从锅里倒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一直坐在沙发上抱着头的元午开始发抖。
他把锅扔到水槽里跑到了元午身边。
“怎么了?”他一把抱住了元午,发现他抖得很厉害,而且全身都是汗,这种天气里想要出这样一身汗怎么也得跑个十几分钟。
元午没有回答他,只是皱着眉,表情谈不上痛苦,但也不好受。
“哪儿不舒服?”林城步搂紧他,“告诉我哪儿不舒服?”
“很困。”元午低声说。
“困?”林城步看了一眼时间,快12点了,要说困……似乎也没有什么不正常,“你要睡吗?”
“嗯。”元午应了一声,慢慢地没再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