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张十字绣之后他还被迫听了一个六十多的姐妹长达半小时的传教,听得他头晕脑涨的差点儿想给梁医生打电话。
这张十字绣的名字叫……天父。
颜色什么的还挺复杂。
元午感觉自己的生活一天天地变得规律起来,每隔一天跟梁医生见面聊一小时,按时起床,跑步吃饭睡觉绣天父。
林城步买的酸奶是他没喝过的牌子,味道还挺浓厚的,喝完之后他去门口小超市转了一圈,找到了相同的,买了两大罐。
这小子依旧没有联系过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不过元午也没打算找他,他现在的状态还做不到跟任何人恢复从前的往来而不会别扭,而且如果他想找林城步,比林城步找他要容易得多。
只要掀开一点窗帘,拿出望远镜,对着小区外面的那条街看一眼,就能看到路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戴着棒球帽戴着口罩的人。
元午叹了口气,他都没有经过思索就能看出这人是林城步,并不是他对林城步有多熟悉,而是林城步脸上捂的那个口罩,是他的。
这个智商。
简直感天动地。
林城步坐在长椅上的时间很有规律,元午感觉来一个月甚至都能根据他出现的时间知道他每周上班的规律。
元午不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还是不敢直接联系自己,总之林城步这么有规律地出现在长椅上,已经快有一个月了。
不过每次元午出门的时候,他都会从长椅上躲开,元午留意过好几次,但都没发现他躲哪儿去了。
小孩儿捉迷藏呢?
元午觉得这小子幼稚得让人有点儿莫名其妙地心疼。
今天他不用去梁医生那儿,从这周起他去见梁医生的次数减少了一次。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元申房间的钥匙一下下转着,转了快有五分钟,他拿起手机开了机,给梁医生打了个电话。
“梁医生,你觉得我应该把我弟的钥匙给我爷爷奶奶吗?”他看着钥匙,“那房子是租的,我之前续组过一次,时间快到了。”
他不会再继续租这套房子。
但如果把房子退掉,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就都得搬出来,元申的东西,该怎么处理?
梁医生没有直接告诉他应该怎么做,只让他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