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步伸了伸腿笑着没说话。
现在的天气,坐在元午的挎子上凑合还能忍受,以前冬天晚上出来的时候元午一般也是开小车,挎子这种纯装逼的玩意儿他都是气温和阳光都够的时候才开。
不过小车在他消失之前已经卖掉了。
“天儿再冷点儿你开什么车?”林城步坐在车斗里问。
“打车啊,”元午说,“或者买辆便宜的。”
“省点儿吧,你这两年只出不进的我估计没剩多少钱了,”林城步想了想,“我可以送你。”
元午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我可以送你。”林城步又重复了一遍。
“听见了。”元午说。
“听见了回答啊。”林城步说。
“好的。”元午回答。
“不过有时候撞上我正好上班的话,你就打车,晚上我可以接你。”林城步又说。
“嗯。”元午应了一声。
“怎么这么配合啊?”林城步忍不住问,“这不是你风格啊。”
“我风格什么样。”元午看了他一眼。
“不用,不需要,不,”林城步扳着手指头,“还有,烦不烦?闭嘴行么?滚。”
“哎。”元午叹了口气。
这的确是他的风格,或者说,他习惯的说话方式,跟不太熟或者不认识的人,又或者无所谓态度的人。
但这是林城步,对于他来说,现在有些不好分类的人。
在看到林城步跟个神经病似地挥着那棒大荧光棒的那一瞬间,他心里有种突然就软了下去的感觉。
说不清,就好像面对林城步,他没有什么不耐烦和想发火的冲动。
这个人为了你做的所有的一切,这世界上都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能做到,哪怕是自己为了自己,也做不到这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