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猫猫的东西。
猫猫不就提前看一眼,这不能被满足吗。
白缪被捏着后颈皮,理直气壮地张开嘴巴和爪爪:“乌啦!!”
她不是没看过佘舟野的背,从前他上了战场负伤归来,身上的伤自小便是她帮忙处理。
白缪被拎住便很硬气,猫猫认栽。
佘舟野看她毛毛乱乱的,叹了口气,伸手捞过竹节勺,打了勺水,给她冲了一下,放到桶里。
杅桶足够大,除了佘舟野占了一处外,她躺着在里面还有许多地方可供她游动。
白缪已经不是那么怕水了,何况有佘舟野在,一定不会让她淹到。所以,一进桶,她就像游鱼入海,到处乱窜。
反倒是佘舟野像个小鹌鹑一样,拿着浴巾,缩在一角,可怜巴巴。
“喵!”
喂!
“喵喵!”
你是小媳妇吗!
白缪游过去,匍匐在水面上,一身毛毛全撒开。
她发现当小猫有这么一点不好,她喵喵叫地说话,佘舟野一点也听不懂。
白缪鼓着猫嘴巴,气敷敷地用尾巴拍水,一生气就变成了小姑娘。
小姑娘白生生的,尾巴还绕在腰上,甩了甩脸,从水底钻出来,长着红红的嘴巴,眼睛眨呀眨。
她跪在桶里,手指撑住膝盖,感觉自己跪到了什么,但没在意。
耳朵和下巴尖上的水珠落下来,从脖子上滑下去,小巧的锁骨里集满了水液。
被她踩的人突然僵住,白缪疑惑地抬头,就撞进一双晦涩难懂的眼睛里,那表情要怎么形容,恼火、尴尬、愤怒……
白缪歪着脑袋撩了一下头发,亮晶晶的眼睛里跳跃这火光。
她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变化,正要低头看,却被一双手卡着脸。
她眼前一黑,只看到佘舟野耳垂染上胭脂色,他喉结滑动,脚下的“地”越来越硬。
佘舟野的长发和她的缠在一起,浮在水面上,有些沉到水里,随着水波的荡漾,擦着身子痒痒的。
嘴巴被人贴住,酥软软的。
佘舟野手掌捧着她的脸,脸红红的,额头暴起青筋。
良知谴责他不该这样做,小妖怪什么也不懂,只是觉得好玩。
她还这么小,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不应该的。
可他理智再怎么说,还是底下头,闻到她脖子上香香的味道,樱红小舌在颤巍巍的唇下若隐若现。
他啄了一下。
白缪笑嘻嘻地抱住他,她可喜欢佘舟野和她亲亲了。
佘舟野有点紧张,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他气息变得急急的,喷在水面上,水面下有白缪不知所措的变化。
他手指抓着白缪的手指,原本只是啄了一下唇角,然后碰到了那樱粉色的软嫩小舌,允了一口。
允完那一口,他就放开她,呼吸都颤颤的,快呼吸不过来,白缪还懵懵懂懂地,手指从他手心里挣脱出来,摸到心口。
砰砰砰
好快。
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脸上,绯红一片。
好像和以前的亲亲不一样,白缪明显感觉到,她抬眼,看到佘舟野眼尾红红的。
他伸手勾起一张大巾子,兜头盖在她脑袋上,手臂压着巾子,圈住她的腰,手臂用力,就将她抱了起来。
“你不亲了吗?”
“不想亲亲?”
白缪声音软软的,疑惑地用脑袋顶着头上的大巾子,这让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不亲了。”
白缪一下子伤心了,他居然不想亲亲她了。
佘舟野郁闷地从桶里出来,不是不想亲亲,是再亲亲就要出事了。
他们还没有成亲呢,就欺负人家小姑娘成什么样了。
渣男行径。
佘舟野都唾弃自己,将心思转到开春后的春猎上,皇帝出行,他要做些什么准备,想多了,心思就歇下了。
出浴桶把她放到香炉上,白缪上半身趴在香炉上,下半身被他用大氅裹着,脚下塞了个汤婆子。
他回到屏风后,佘舟野砰地将碍事的竹节勺丢开。
他还光着,三两下举起一旁用来兑换的凉水,利落抬起,站在蒲席上,举起凉水桶便往身上冲。
白缪被在香炉上靠着,耳边传来从天而降的水柱声。
心想,这水要从自己头顶冲下去,岂不冲裂成两瓣。
佘舟野冲完凉水,趿着鞋子,披上衣服。
从架子上取下细葛布,先紧着白缪,一张软巾子裹着她的脑袋,左右擦动。
白皙的皮肤被热气蒸得发红,圆润的水珠从下颌结节流下,一路流淌。
都擦干净后,他用那张擦过白缪的细葛布,三两下把自己擦干,然后去抱白缪。
白缪气得把头转开,不喜欢还来抱猫猫。
佘舟野把她抱到床上放着的时候,她一直气鼓鼓地抓着头上的大巾子不理人。
落到床上她就马上滚开,滚到床的最里面。
佘舟野去衣柜拿她的衣裳,结果一打开柜门,里面全是小鱼干味儿。
一衣柜的衣裳,基本都不能穿了。
那些衣裳是她的,大衣橱就是为她准备的,基本没放几身他的衣裳。
佘舟野头疼地捂住额头。
不可能光着不穿吧。
虽然晚上睡觉,缪缪变成小妖怪后穿不穿都没什么区别。
但是明天醒来不可能也是光溜溜的啊。
他想起之前给白缪买了很多衣裳首饰,因为屋子里放不下,所以就让人清理了一间小屋子出来,专门用作放她衣裳的小仓库。
但是小仓库的钥匙在小满那里,现在也不能去把小满叫起来开仓库。
佘舟野只能把房间里另一个小衣橱打开。
小衣橱真的只是小衣橱,还没有白缪的那件衣橱的一半大,里面放的是他的朝服和常服。也有几身新做的没来得及穿的里衣。
佘舟野开柜子取了一件,比划了一下,再考虑要不要给她拿里裤。
其实里裤她不一定能穿上,说不动动几下,裤子就掉了,但不给穿也很不对味。
总感觉和没穿没差别。
他又找了找,听到床那边白缪故意发出的不高兴的哼唧声,无奈地加快了速度。
想到白缪还没小衣穿,他最终找到了一身自己的亵衣组合——
抱腹+犊鼻裈
拿出来的时候,薄薄的耳垂差点滴血。
他夏夜睡觉的时候喜欢这样穿着睡,翻身的时候两边开口兜风,会不那么热。
但是这样堂而皇之地拿出来被看,还是自己喜欢的小姑娘,这让他好害羞。
他抱着一身衣服回去,白缪已经消了一些气,但她还是很难过,不愿意从大巾子里钻出来。
佘舟野把衣服放到她手边能钩到的地方,默默出了帐子,背对着她坐在别的榻上。
“你快换上吧,别凉着了。”佘舟野小声。
“哼!”白缪踢开。
“不要。”
小猫正在傲娇,才不会乖乖听话。
佘舟野缩在角落里,偏了一点头:“不穿会生病,生病了会喝药,药很苦很臭哦,光吃药不算,还没有好吃的吃。生病了也不能吃肉,大鸡腿小兔子小鸭子全都吃不了,小满肯定会每天端粥给你喝,夹青菜给你吃。”
缪缪崽崽很能听劝,特别是关于吃的。
她想,生病这么惨啊,她当神仙的,从来没生过病,不知道生病是什么滋味,原来生病连大鸡腿都没得吃啊。
不过没关系,小满不给她吃,她就偷偷去找奶奶,奶奶一定会让谢嬷嬷给她做很多好吃的。
佘舟野又说:“去奶奶那,说不定还会让谢嬷嬷给你扎针,拔火罐,推背。”
知道小妖怪肯定不知道拔火罐和推背是什么,他描述得越来越可怕:“缪缪还不知道什么是拔火罐吧?”
白缪糯糯地点头,嗯了一下。
佘舟野没转身,他指指角落里燃了一半多的红烛,淡淡道:“就是用艾叶点上火,找个小罐子丢进去,再把小罐子盖到缪缪背上,等个一刻钟两刻钟,再把罐子拔起来。”
白缪吓得瞪大了眼睛:“还要点火啊,那缪缪的背呢,岂不是被火烧起来了。”
佘舟野憋住笑,沉重地点脑袋:“是啊,缪缪的背就被烧红了,会留下一个大大的圆圆的红印子,很长时间都好不了了。”
这好可怕啊。
白缪小手紧紧抓着帕帕:“没没关系,还有推背呢,缪缪不怕推背。”
佘舟野抬头回忆了一下小时候被谢嬷嬷支配的推背的可怕回忆,称赞道:“缪缪真勇敢,居然不怕推背。”
白缪听他那语气就觉得推背一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她忐忑地问他:“推背也很可怕吗?”
佘舟野点头:“也不是很可怕,就是让缪缪饿个半天,不吃饭不喝水吧。”
不给吃不给喝,对于缪缪崽崽来说,就已经很可怕了。
然而佘舟野又还说:“把缪缪饿半天后,就让缪缪躺在嬷嬷膝盖上,嬷嬷会把缪缪的衣服脱下来,在背上敲敲打打,还要用手提着缪缪的脊肉,把缪缪提起来,发出啵啵声才算数。”
把缪缪提起来,光捏着一点肉肉把缪缪提起来。
白缪把手臂举起来,放到面前,尝试捏了自己一把,捏着肉肉往上扯。
“嗷,好疼。”
白缪眼泪汪汪地摸着被自己捏红的地方,撅着嘴巴呼呼。
她乖乖爬出大巾子,把佘舟野的衣裳穿上,她看了一眼抱腹和犊鼻裈,发现不认识,一整块也不知道怎么穿,便一脚踢开。
“穿好了”白缪吸吸鼻子,将帘子撩开说了句。
佘舟野心满意足地回到床上,猝不及防地看到纱帐子后,白缪只穿着他的大大的里衣。
雪白的里衣,肥肥大大的穿在她身上,两边的系带系着,却和没系没什么差别。
白缪低着脑袋,乖乖跪坐在床上,胸口一片白腻。
作者有话要说:六千送到,快写到文案的一脚踹开了
约了基友晚上开6000的房(审核大大,这个是码字的房间,不是搞hs啊,qaq),明天不知道能不能重振雄风(这个是说明天能不能码六千的意思)。
说到抱腹+犊鼻裈,你们一定要去围脖康康,有一组男模特穿它的图,捂住鼻子发誓,一定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