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衣裙翻飞,软底绣鞋从裙底露出来,踩上长裙摆,蹦蹦跳跳的小仙人身形一矮,她摔倒了。
佘舟野吓得连忙去接,却没接到。
玉雪可爱的小姑娘摔趴在地上,小小一只绣鞋摔掉老远,整个缪缪摔在软和地衣上,手直直放在地上,一只脚光着,一只脚穿着绣鞋,翘在空中。
“我摔倒了!”
“我爬起来了!”
她屁股摔撅着,拱在地上,自己爬起来,拍了一下腿。
缪缪扬起头,拽着佘舟野的袖子自,来不及装痛哄亲亲和抱抱,她抓着佘舟野的大手,贴在自己脑门上:“我病了!我病入膏肓了,不宜和人接触。”
小姑娘雪白的脸蛋上,被热气熏出了两团樱粉,健康活泼,惹人爱怜:“你看,我已经虚弱到摔倒了,我就不去哎?哎!”
话还没说话,她纤细腰肢被修长有力的臂膀圈住,那只手臂用力,她双脚离地,下意识双腿圈住佘舟野后腰。
佘舟野还以为她是懒症又犯了,不想走路,才来了这招。
他抱起香香软软的小姑娘,她看起来是这么有活力。
一边大步往祖母的院子走,一边淡淡点头:“没事,一定是饿的,大吃一顿就会好。”
缪缪:“”
qaq不会再好了。
虫草花炖ru鸽汤鲜美无比,缪缪崽崽埋着脑袋啃鸽子,这是刚刚出生不久的小ru鸽,连骨头都是嫩的,佘老夫人和啾啾左右围着她给她添汤夹菜。
谢圆脸色难看极了,跺了一下脚,嘴巴翘得老高。
啾啾用公筷夹了一筷子瑶柱放她小瓷叠里,谢圆推开。
佘老夫人看了一眼,拆了一只鸽翅膀,放啾啾碗里,一边替白缪擦嘴一边道:“别理她,自小没规矩”。
谢圆吃了句训斥,佘渠芳面色也不好看,瞪了眼谢圆,隐晦地看向她摇头。
白缪只管埋着头吃,碗里的肉肉和菜堆起了一个小山尖尖,反正她就只管敞开肚子塞就是了。
最终她还是吃不下了,手指从桌下踢佘舟野脚踝,偷偷对他眨眼睛:吃不下啦。
佘舟野放下筷子,制止了小表妹再往缪缪崽崽碗里堆虾仁的举动:“不能再吃了。”
白缪小鸡啄米一般点头:“不吃了,不吃了。”
众人这才配合着放下碗筷,谢圆忍不住嗤笑她:“我就没见过哪家贵女吃这么多的,你也不怕胖死。”
白缪擦了嘴巴,嘟囔着:“才不会比你胖。”
她小气地叫了一声谢圆的小名:“是吧,阿胖。”
这个小名只有家里人知道,谁告诉她的不言而喻,谢圆气得眼睛怒睁,手指指着她:“你!”
“好了圆圆。”佘渠芳拉着女儿:“给白姑娘道歉。”
谢圆震惊地看向她娘:“娘,你说什么啊?你不是来帮我教训她的吗?”
佘渠芳隐晦地看了谢圆一眼,颇为严厉,这一眼将她吓住不敢再说话。
佘渠芳余光看了一眼自己那个少年有为的侄子,少年沉着冷清的眸子并未因圆圆的莽撞而有所波动。
她又觉得,也许圆圆理解错了,这个大侄子并非她们想的那样,钟情于这个不明来历的女子。
谢圆知道自己在人前说错了了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埋着脑袋站在自己母亲身后,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失礼了,母亲、外祖母、表哥。”
这个礼不是为她行的,道歉的也不是为她道歉,白缪侧身,她才不受。
白缪躲到佘舟野身后,她总感觉佘渠芳要为谢圆出头的。
可她不想和她对上。
佘渠芳还是佘奶奶的亲生女儿,欺负了她,佘奶奶一定会伤心。
哎,猫猫真难。
丫鬟们鱼贯而入将饭菜撤下,摆上茶与点心。
佘渠芳扶着佘老夫人坐到榻上,奉上茶,坐下后掐着帕子托起自己那杯。
她也不喝,就拿着,染上凤仙花汁的手指捏着盖子,拂着茶沫,看了一眼佘舟野替那小姑娘剥芭蕉。
内心有些震撼。
她知道那日大侄子为了一个美人驳了谢圆的面子,但那日却是圆圆不对在先,为了给谢九和大侄子一个交代,她没有过问。
但那不代表她能放任这个美人欺负了她的圆圆,圆圆到底是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在她最伤心难过的时候陪伴她。
白缪张开嘴咬住芭蕉吞下肚,樱红小嘴在胖嘟嘟的芭蕉上咬出一排小小牙印。
突然她感觉不对劲,警惕地抬头往前看,嘴巴里咀嚼的动作停住。
佘渠芳对她慈祥一笑,掀开茶盖子,小缀了一口,嫣红的嘴巴一开一合,慢幽幽地用手指夹着帕子按压唇边水渍。
她开口说话,却是打算口出恶言,淡绿色泛着黑的雾气从她嘴巴里随着说话飘出来。
那是冷淡无情和对人满满恶意和贬低的颜色。
佘渠芳笑得甜人,问自己母亲:“前几日是儿的不是,不知娘有看上眼的贵女,就将圆圆和粥粥凑在一起,不知娘可怪罪。”
作者有话要说:自炖小鸽子,含泪码下这一章。
前几天,我用压岁钱买了平板,啊呀,我就去碧水开了图楼,鸽了文去画人设,那个开心呀!结果乐极生悲,我还没捂热的二代笔,被家里的客人啪弄到了地上,我的快乐结束了。我把碧水咕咕们鸽了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