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树上的睚眦将一截短枝戳进许连魁和许慕之间的空地上,提醒他们河底下有动静。
许连魁站起身来,对着许慕嫌弃的扬扬眉梢,“你站远点。”
许慕:………………
拖油瓶的感觉真是……酸爽。
十几秒后,河面如同沸水般的翻滚起来。
许连魁扫视了河面几秒,迅速在河岸两边打下九枚铜牌布阵,然后将那面双鹿五岳镜高高的钉在古树的树干上,正对着河面上的某处。做完这些布置后,他才背着背包,面色郑重的走到河边。
阴冷的气息自湍急的水面徐徐溢出,掠过许连魁的身子,散向四面八方。站在后面的许慕被寒气激得打了个哆嗦,明明是二三十度的天气,突然冷得跟数九寒天似的。
他再看向自家老祖宗,蓦的发现许连魁的发梢已经结出白色的霜花。
许慕嘴唇翕动了两下,刚想开口,麒麟珠里的夫诸便急忙提醒他,
染点阴气是好事,待会儿不容易被阴兵发现。
许慕赶紧闭上嘴巴,在包里摸出几张飞叶符,打算待会儿阴兵出现便贴在身上,能遮挡几秒是几秒。
岸边的许连魁甩手将一张剪成人形的黄纸扔进河里,右手摸出六枚铜钱夹在指缝间。
树上的睚眦站起身来,绷身如弦。
哗啦啦,黄纸沉进河底后,河水猛的激荡起来,两边翻出层层波浪,越堆越高,白色的浪花几乎拍打到许连魁身上,溅得他满面水珠,他却冷静的立在岸边,身形不动如山。
几层水浪之间,四道黑乎乎的身影破水而出,并排立在河面,风声呼啸,肃杀之气犹然而生。
它们一出现,周围的温度霎时便像是又降低了十度。
许慕抱紧胳膊,深吸了口气,四个?不是两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