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操开你!”
没有润滑液,被进入的时候贺小山疼得浑身发抖,他用力抠抓着床单,背脊肌肉耸起而纠结,像垂死挣扎的野兽。压在他背后的简明,那里烫得可怕,悍进他体内就像烧红的铁棒,令他由内而外地灼烧着。简明今晚不温柔,一点都不温柔,他咬着贺小山的肩膀就像嚼着仇人的肉,胯臀摆动得凶狠而激烈。贺小山疼得狠了,把头埋进胳膊里发出低低地闷哼,他想痛叫出声,却只能咬住自己的手臂。
他的小妈和没有血缘的弟弟还在隔壁客厅说话,小孩想看电视不肯睡觉,小妈没有怪责,只是轻声地哄着。
“我做完今天的作业了,让我再看一会儿嘛,妈妈。”小孩条例清晰地争辩。
贺小山忍不住牵唇笑了,他觉得有妈的孩子真好,真的好。然后他就在简明又一次狠重的顶弄下呜咽出声,眼角霎时一热,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简明温热的喘息在他颈后,他掰着贺小山的脸连吞带咬地吻他的唇。这个动作令贺小山很吃力,泪水从他眼角滑了出来。
简明顿时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将贺小山欺负哭,他停下动作给贺小山揩眼泪,“不是吧?真疼?我轻一点?”
贺小山红着眼睛摇头,反手抱住简明的后腰,“重一点,操开我。”
狂风骤雨般的冲袭随即卷起了他喉咙中破碎而压抑的shen • yin。简明将他翻过来,面对面地顶弄他,激烈的动作终于令木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但处于疯狂快感中的他们已经意识不到了。贺小山搂紧了简明的肩膀,在痛楚的喘息中亲吻他。这个闯入他身体最深处的人,理所应当地闯入了他的心,但他不知道对方闯到了哪一步。
他当然不想这个人离开他,但他不知道自己给不给得起一辈子。
高`潮的时候简明咬死了贺小山的脖子,贺小山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他们涨红着脸,一起用鼻腔发出粗重的shen • yin……
房门就在这个时候戛然而开。
“哥哥,我来拿作业……妈妈!爸爸!哥哥和简哥哥不穿衣服打架——!哥哥哭了——!”
“哇啊——!爸!爸你别打了!别踢他肚子他有胃病!”
“贺叔叔,贺叔叔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门锁是坏的!我真没欺负你儿子!啊!啊——!”
“老爷子不要打了——!再打出人命了!快走啊!你们俩快走啊——!小宇,你回妈妈房间去!不要看!”
28
时隔多年,贺小山再次深夜入院,顶着个五彩斑斓的猪头,搀着一瘸一拐的简明。
简明被老当益壮的贺爸一凳子砸在光屁股蛋上,凳子都砸碎了屁股也差不多碎了。贺爸接着拎起破凳子腿一顿劈头盖脸地猛抽,直把他俩什么忧郁什么烦躁什么能不能在一起的彷徨给揍去了爪哇国,嗷嗷惨叫着捂着头脸屁股满屋子乱逃。
简明的红臀比平时挺翘了两倍有余,瞧着特别禁欲,夜班医生打着哈欠给它拍了个片。等片子的间隙里,贺小山坐在医院长凳上,简明半死不活地趴在他大腿上,俩人一起虚弱地长叹。
“知道我为啥不敢回家了吧。”贺小山一脸青紫,额头上还贴了块膏药。
“秦朗当年也被你爸揍了?”简明悻悻。
“咳,没有……他长得秀气,我爸下不去手。”
“合着我长得有男人味儿活该被削啊?咳咳咳……”简明气得被口水呛住。
“……”贺小山无话可说,只能给他拍背,理顺气儿了又接着做小伏低地捏腿捶肩。
简明勉强舒服地哼了几声,抬眼看看贺小山的猪头脸,嗤地笑了。
简明其实只挨了贺爸最初那一板凳。后面贺小山反应过来,一直将简明护在后面,被自己爹满头满脸地狂揍,毕竟是惊吓了小弟心虚理亏,也没敢跟他爹还手。
简明轻轻摸了摸他脸颊上一道红肿的痕印,嘴角的笑意加深,捏着他下巴往下拉。
贺小山心领神会地低下头吻他,简明张开嘴回啜了他两下,舒服得鼻子里直哼哼,然后突然别过头杀猪一般叫唤,“疼疼疼疼疼疼!腰!腰抽筋了啊啊啊!按按,快按按啊啊啊……”
简明尾骨轻微骨折,医生对着片子眯缝眯缝眼,只开了几剂消炎药,让他回去坐硬凳躺硬床。两人找了间酒店暂且歇下,贺小山拆了大床的席梦思,陪简明睡硬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