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孙恭一这人,是个笑面虎,有时候十分热络好说话,不辞劳苦,也放得下身段,甚至还当上了实验班的班长,但不知为什么,徐子宁就是觉得这个人很有心计。
宋航也曾经跟徐子宁说过,让他和孙恭一不要走得太近。
徐子宁一看是孙恭一,就也笑了笑,说:“我上楼一趟。”
孙恭一“哦”了一声,也没解释他为什么在这儿,就笑着说:“到底是好学生啊,那赶紧上去吧。”然后就走了过来,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正好把窗户挡住了,徐子宁看不见舞蹈房里的人到底是谁,就笑了一笑,上了楼。
徐子宁上了图书馆,拿门卡把门刷开,就去找上次看到一半的《诗经名物新证》。
等了一会儿,宋航才上来,看样子是回了教室一趟,拿来了两人的书包。宋航轻手轻脚坐到徐子宁对面,说:“来多长时间了?”
徐子宁一边翻书,头也不抬,说:“没多长时间,刚看十页。”宋航应了一声,又说:“我回去的时候班级考数学周测呢,我把书包给你装上了,你看看有没有落下东西,一会儿好回去拿。”
徐子宁一听竟然在考数学周测,就拍了拍腿,说:“那咱俩也得回去考试啊。”
宋航拿着徐子宁的书包往外拿东西,说:“没事,李头没去,梁楷发的卷子。”
他一说考数学周测,徐子宁就想起来孙恭一应该也缺了考,就问宋航:“孙恭一在没在班?”宋航很肯定地说:“没在。查自习人数的老师找班长,结果班长自己倒不在。”
徐子宁神神秘秘地碰了碰宋航,说:“咱班还缺谁?”
宋航见他眼睛亮晶晶的,就过去捏了捏他的脸,说:“你问我就告诉你啊。”
徐子宁“切”了一声,说:“牛什么啊,我一会儿回班查自习记录。”
他等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心里悬着块石头,《诗经名物新证》又是线装的竖排繁体字书,本来看起来就很累,他书也看不下去了,就拿腿在桌子底下轻轻踢宋航,说:“到底还缺谁啊?”
宋航低头看书,不理他。
徐子宁看他面沉如水,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十分投入,不由得无奈地鼓起腮帮子吹了一口气,说:“你也不能总来这招啊。”
宋航翻了一页书,说:“谁让你总给我机会啊。”
徐子宁踹了他一脚,说:“美得你。”
宋航哼了一声,说:“反正我是不惦记着。”
徐子宁嘴里恨恨道:“你等着晚上回家的,看我怎么治你。”腿上却轻轻往上抬,褪掉了鞋子,用脚在宋航大腿上慢慢撩拨。宋航把腿伸了伸,徐子宁的脚顺势往上走,由小腿按到了大腿上。校服裤子的西装面料很薄,有一种异样的丝滑感,徐子宁的脚慢慢往上探,到了大腿就停了,把自己的腿搭在了宋航的腿上,说:“刚跑完,我累了。”
宋航动了动腿,把徐子宁的腿抖了下去,活动活动肩关节,揉了揉胳膊,说:“胳膊好酸。”徐子宁哼了一声,说:“还没完了,刚才在休息区问你你怎么说不累呢,这会儿又拿乔。”腿却又搭到宋航腿上,轻轻蹬了两下,说:“真累啊?”
宋航低头看书,表情非常认真投入,说:“你觉得呢。”
徐子宁拿笔在书上点了点,说:“仅此一次啊。”然后脚顺着裤线往上滑,放在了宋航的裆部上,轻轻磨蹭,语气轻缓地说:“告诉我吧,咱班还缺了谁啊。”
宋航咳嗽两声,换了个姿势,又做下一道题,说:“后天就月考了,你这立体几何还看不看了?”
徐子宁软嫩脚心在他裆部上狠狠一压,说:“假正经,明明都硬得不行了。”
两人坐在图书馆长桌两侧,桌上放满了学习用书,宋航还拿着笔在演算纸上演算,谁也没想到桌子底下竟是这样一番y-in乱光景。
宋航脸不红气不喘,说:“你上次立体几何第三问扔了吧。别下次再来个空题,到时候哭,我可不哄你。”
徐子宁用脚趾轻轻撩拨宋航b-o起的y-in茎,啐了一口,说:“我可没因为考不好哭过。”
宋航把笔放下,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缓缓说:“是,你是没因为考试哭过,都是在床上被cào哭的。”
徐子宁微微抬起上身,腿c-h-a在宋航胯间,手按着宋航演算的那张纸,说:“我来看看我们宋航做什么题呢?”他本以为宋航装样子,一定在乱画,拿过来一看,竟然真的在做数学题,而且演算连贯,步骤清晰,一丝不乱。当即就有了一种不平衡感,心想:我书都看不下去了,专心伺候你,你倒还有心思做数学题。
徐子宁浑然没注意道自己那个“我们宋航”,但是宋航却被极大地取悦了,他主动微微向前挺着胯,触碰徐子宁的脚掌,说:“当然在提前做准备,到时候好给你好好补补课。”他把“好好补补课”这几个字咬得特别重,让徐子宁无端多了许多旖旎联想。
徐子宁脸一红,坐回座位上,说:“没跟你闹,问正经事呢。我来的时候看舞蹈教室里有人,刚要看是谁,孙恭一就出来给我挡上了,我觉得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