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恭一:“哦!记住了!那你晚回家家里不担心啊!”
张栩大喊:“还不是因为你!你还好意思说!”
孙恭一:“你可以先回家打个招呼!然后再下来送我回家!”
张栩:“.........”
张栩觉得,今天的孙恭一,跟他印象中的那个笑面虎似的公子哥不太一样。张栩想,没准孙恭一就是一个傻乎乎的二愣子,为了掩盖他二愣子的本色,所以才作出高深莫测的样子来吧。
后来的很多时候,张栩回忆起他这一刻对孙恭一的定义,都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傻乎乎,被孙恭一一时的倦怠给麻痹了,轻信了他,因此而十分后悔。但张栩只敢后悔到这里,不敢再往下想了。因为他知道,再往下想,他就会明白,他和孙恭一,其实本可以像这场大雨中一样,开开心心地相处的。只是因为后来孙恭一和他一时情热滚上了床,张栩是个简单的,平平常常成长着的男生。他对孙恭一心动而不自知,因为不自知,所以不觉得这种心动危险。等到上了床,一切都脱离了稳态,他就开始想得太多,想这个,想那个,想得多了就不想再想了,想逃。孙恭一不想让他逃,两个人最终流于猫抓耗子的互相折磨。
这个道理,其实张栩知道,但是他不敢想。直到他看见宋航和徐子宁,看到他俩不是冤家不聚头最后又面不和心和地呆到一起,才开始明白。张栩觉得,他和孙恭一的发展,好像和宋航徐子宁是正好相反的。
宋徐是一开始掐得死去活来,后来开开心心抛下成见在一起;他和孙恭一则是一开始开开心心在一起,后来反而你追我赶一团糟。
正因稀有,所以那天雨中的自行车,才显得尤为可贵。一切好像都是从那天开始的,又好像不是。一点心动,一点温情,其实润物细无声般地,早在两人同在一个班级那天,就开始了。
继续回忆那天大雨,张栩骑了一会儿,就回头看孙恭一有没有浇s-hi。果不其然,孙恭一把伞都打在张栩头上,自己半个身子都露在伞外。张栩往后推了推伞,说:“给你自己打着,都浇s-hi了。”
孙恭一说:“不用,我不怕。”
张栩:“我也不怕啊。”
孙恭一说:“要不这样,你下来,换我驮着你,你负责给我打伞。”
张栩:“o了。”
于是张栩靠边停下,俩人换了位置。张栩坐上后座,上面还残留着孙恭一的体温,张栩心里蓦地动了一下。他接过伞,另一只手别别扭扭,就是没法说服自己搂上孙恭一的腰,最后还是放在了自行车座上。
孙恭一也没说什么,就是启动得挺猛,猛蹬完了还画龙。张栩“啊啊啊啊”大叫几声,喊:“你骑车技术挺出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