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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2 / 3)

那受沁发黄的玉童子,三黄一褐,去他娘的枇杷树!

丁汉白走出巷口,什么都晓得了。他腕上挂着琥珀坠子,一路要把油门踩烂,本以为看不见、摸不着的人,居然日日同桌吃饭。

那小南蛮子还有没有良心,自己跟自己拈酸吃醋,冲他无理取闹。他又思及纪慎语昨晚的表现,更明白一些,什么连环和印章喜欢哪个,分明是逗着他玩儿!

丁汉白气得发笑,可真是生气吗?

他仰慕的人和他欣赏的人是一个,他求而不得和他颇为在意的人是一个。

那股感觉异常奇妙,以至于将一腔情绪转化为冲动。丁汉白许久没狂奔追逐过什么,到家下车,绕开影壁,碰翻富贵竹,奔至门外狠命一撞!

纪慎语叫他吓得起立,眼神如鹿遇虎豹,透出惊慌。

丁汉白问:“早起去哪儿了。”

纪慎语强自镇定,丁汉白抬手:“琥珀坠子掉在门口都不知道。”

纪慎语扯谎:“撞了下门,可能碰掉了。”

丁汉白说:“你撞的哪个门?这儿的拱门还是家里的大门?兜兜转转瞒着我,真以为我捉不住你?你撞的是淼安巷子25号的破门!”

纪慎语跌坐床边,有些事儿隔一层纱会很美,可揭开未必。丁汉白走到他面前,他垂着头不敢与之对视,于是丁汉白蹲下,仰头望他。

“珍珠,”丁汉白说,“给我看看你的手。”

纪慎语如同待宰羔羊,伸出手,幻想要如何解释,要如何婉拒合作的请求。倏地两手一热,丁汉白握住他,摸他的指腹。

光滑、柔软,无法想象磨薄后皮开肉绽,形成虬结的疤。

丁汉白问不出口,他一心想见“那个人”,早备好充足的腹稿游说,现在什么场面话都成泡影。一路腹诽气闷,他该责怪昨晚的戏弄,该臊白那天的无理取闹,可什么火都灭得无影无踪。

“师哥。”纪慎语叫他,怯怯的,像初见那天。

丁汉白问,手疼不疼。做玉童子、做合璧连环、做玉薰炉时,手疼不疼?他心跳很快,太快了,于茫茫荒野寻找续命篝火,簇地一跃,要燎下心口的一块肉。

什么说辞都见鬼去吧!

他握着那手:“……我不想让你疼。”

言之切切,纪慎语陡然心空。

第33章谁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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